内侍们大吃一惊，仓猝拥上搀扶，但见隆庆帝歪倒在桌边，呼吸短促，竟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病得难受？”叶姿疑虑地问道，“如何无精打采的？”

“他只是开端行动，成果如何，谁都不能估计。或许他做了很多，但最后还是没有将你的太子之位烧毁。”莫渊缓缓道，“如果你现在轻举妄动，岂不是恰好让人抓住把柄？”

“不要喝吗？”她有些绝望，将杯子放回了桌上。凤羽也没有应对，两人相对，竟一时沉默。她站了一会儿，见他还是坐着，便道：“你不能躺下吗？归正银针已经刺出来了。”

“如何？”耶律臻扬起剑眉，“你觉得此事与你也毫无干系？我如果没法即位，就不成能去雪山祭天，你就永久找不到归去的途径。”

“还不从速去取？！”隆庆帝朝着身边内侍吼怒，内侍吓得与太医的侍从一起奔出屋子，转眼就消逝在夜色中。隆庆帝在屋中来回走动，越想越气恼，不由环顾世人怒道：“朕今早还见到致儿在书房练习书法，如何到了现在就成了这个模样？！是谁给他服下了毒芹？！”

“我但愿你明白一点，我只是适应时势窜改，而不会强行窜改汗青。”莫渊道。

“你们都在扯谎！”彤妃哭喊道，“清楚是成心害他，还说甚么找不到人影！陛下必然要为我主持公道！”她一边哭闹，一边捶胸顿足，闹得隆庆帝头痛欲裂，只得走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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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太子他们不在，内里也没人守着。”

“怀德宫？”隆庆帝听到这名字，神采不由一寒，当年萧皇后便是在这怀德宫居住，最后也死在了那边。彤妃亦惊诧道：“怀德宫不是已经荒废多年了吗？致儿如何会走到那边？莫非是有人骗他去的？”

彤妃更是哭喊道：“定是有人妒忌我儿受宠，暗中关键别性命！”

一众内侍与宫女跪在四周不敢昂首，隆庆帝指着他们道：“不说出本相，你们一个都逃不脱干系！”说罢，袍袖一挥，朝着门外侍卫道，“把这些主子全都拉出去杖责，直至开口说话为止！”

侍卫们一拥而入，拖起内侍与宫女便往外走，世人大哭小叫纷繁喊冤，终究有一个宫女扒住门槛道：“圣上，奴婢在入夜前曾见到小皇子单独从御花圃方向跑来，手中还拿着几根草茎，莫不是就是那毒芹？”

叶姿固然在回京途中不敢与凤羽有太多交换，但在离开荒漠后的某天,马队进入城镇歇息时,她还是发明了他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