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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流兵爬上斜坡，用力拽了拽铁锁，大门纹丝不动。呼尔淳转头向其别人道：“你们几个去四周找找，说不定就在四周。”

她抚过他的脸颊，放低了身子伏在他胸前，悄悄地咬着他的嘴唇。

固然窗门后都有帘子，但这处于沉寂山谷间的马车还是抵不过寒意的侵袭。半夜时分，裹着大氅的叶姿生生被冻醒，瑟瑟展开眼，车中一片乌黑，窗外更是不见一丝亮光。

离得那么近，暗淡的夜间，她看不见他的眉眼，只能感知那昏黄的表面。他的手微微往下一用力，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动了震，身子亦不听使唤地俯了下去。

因而她没再说话，垂着视线，冷静地替他揉着。她的发缕散落下来，长长的，拂在他面前。

“大抵是不肯与外人见面吧。”凤羽神采有些沉重，“难怪连这里的兵士也不知有人住在谷中。”

“不是。”他答得决然，声音却嘶哑。

“这也没可坐的处所啊。”呼尔淳环顾四周，甚是难堪。叶姿见状，便解下玄色大氅铺在坡下避风之处，指了一指。呼尔淳这才背着凤羽走畴昔，让他坐了下去。

她晃了晃神，忙道：“没甚么，只是在想，明天能不能找到阿谁周野老。”

她蜷紧了身子，想保存一些温度，可迷含混糊间，却在这沉寂入耳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嶙峋的腿骨硌着她的手心，她摸到了他的膝盖，已经瘦得凸起了。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叶姿恻然道：“你感觉痛，如何不奉告我？”

他抓住坐位，嘶哑道：“拿开好吗？”

他强忍着痛苦，道：“腿疼，你不要去找别人来，没用。”

他抚着她的脸，低声道：“我想你。”

“那宁白鸥如何会晓得？”叶姿不解道。

在那两名流兵的指引下，他们穿过狭长的巷子，又沿着山脚走了好久，才望到火线斜坡上建有一间石屋。叶姿上马前行，站在山坡下望了望，那石屋门扉紧闭，上面还挂着一把长满铁锈的大锁，仿佛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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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看着她呐呐的模样，不由微浅笑了笑。此时夜色初降，寒意侵骨，细琐的雪点在窗纸上悄悄啄着吻着，车内只余淡淡光影，将他笼在其间。

他点点头，她便低下头，软软地咬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些奇特的话。

她惊奇，“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为甚么要如许说？”

回到马车边时，那几名流兵早已冻得瑟瑟颤栗，凤羽让呼尔淳带着他们躲到坡后山洞歇息。叶姿放下帘子，呵着双手道：“那人真是奇特，为甚么见到我们就用心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