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想起困于洛阳的天子，担忧地说：“不知至尊如何样了。”

我的内心漾起一阵和顺的暖意。这个男人，真如玉般无瑕。

而后一起上，刘直对我毕恭毕敬，不断地赔罪，仿佛唯恐我归去了会在独孤公子面前告他状似的。一再告饶，同我说，那徐氏女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提起是他说的。

独孤公子这才牵起我的手往里走，一边问：“一起上顺利么？”

贺楼齐道：“如何这边会有步队往洛阳方向去？”

他呵呵一笑，将我抱住：“好了，我的莫离长成个小妇人了。”

那一众在洛阳关照我的军人都跟着笑起来，都拿目光来看我。

俄然听到彭武问：“将军在荆州可新纳了姬妾？”

“甚么样……叫尚可？”我不满这个答复，抬开端诘问。

我听了，内心红艳艳开出一朵花来。

我也感觉他的模样很好笑，同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行了两日，这天中午到了南阳地界。远远见火线官道上烟尘滚滚，驾驾的喝马声模糊传来。似是有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直到次月我男装随他列席乡绅的酒宴，亲目睹了那徐氏女，才晓得这一分，抵得上我好几个非常。

独孤公子放声大笑。

他揉着我的头顶说：“不要再长了，如许就很好了。再长，就要飞到天上去了。”又摆布看看我，目光落在我的胸口，贴在我耳边说：“更像个女人了。”

到了落日斜沉，内里的仆人俄然脚步仓猝起来。那管家模样的人大声叮咛其别人：“郡守顿时就返来了，快叮咛厨房抓紧备饭！”

刘直一脸疲态，笑着说：“我等是明天半夜解缆的，这一起还未曾歇过一刻。”

刘直一拱手：“饶了我。我这就走了，不敢碍你眼了！”说着牵着苍岚回身就走。

在那窗楞上，插着一支柳条，已经枯死，失了水分，反而直直挺着，似不甘心。

那队约莫三十多人，领头阿谁到了跟前，勒马止步，看了一会儿，说：“是彭武小将吗？鄙人刘直。我等是独孤郡守大人遣往洛阳去的。现在洛阳情势如何？”

彭武笑着转头对我们说：“是将军的人！”

刘直一愣，细心打量了我一番，俄然说：“哎呀！末将失礼了！极刑极刑！”

当晚在田野驻营，我单独坐在一边，耳入耳着他们在一旁谈笑。

我推开他手中的酒葫芦，抬眼瞪了一眼贺楼齐。他们都笑嘻嘻地看着我。

“莫离是谁？”刘直问。

我见刘直在他身后一副告饶的模样，笑着说：“他怒斥我说，堂堂男儿，何故作妇人之态。”

彭武立即失容：“哎，刘直，你别……”

贺楼齐笑着说：“是将军的一个幕僚。”说着看向我，抬了抬下巴。

刘直发明这不平常的氛围，一时摸不着脑筋。见世人都看着我，便提了一只酒葫芦走到我面前，说：“这位小郎君一向单独坐在这里岂不闷得慌？为何不过来同我们一起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