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漾起一阵和顺的暖意。这个男人,真如玉般无瑕。
刘直无法地苦着脸说:“是我说错话了。我该说,小小女子,何故假扮男儿,骗我们这些眼拙之人!”
又问:“但不知洛阳有甚么要紧的人,让郡守如此严峻。是郡守的甚么亲人吗?”
在那窗楞上,插着一支柳条,已经枯死,失了水分,反而直直挺着,似不甘心。
我也感觉他的模样很好笑,同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我埋在他胸口,想了半天,还是问:“那徐氏女……美不美?”
“莫离是谁?”刘直问。
我在一旁听着,内心那股气恼也垂垂散了。他公然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若我在身边,他又如何能两端都照顾到。
贺楼齐夸大地笑起来,拊掌大声说:“哎呀,郡守大人对那位莫离娘子还是念念不忘啊!”
我一笑,伸手一比划,已经能顶到他的嘴唇。我说:“我会不会长成公子那样高?”
刘直一愣,细心打量了我一番,俄然说:“哎呀!末将失礼了!极刑极刑!”
我脸一烫。这一年来胸前老是鼓鼓胀胀的,跟吹了气似的。羞赧地扭过甚去不看他:“胡说!”
“甚么样……叫尚可?”我不满这个答复,抬开端诘问。
我点点头,想起困于洛阳的天子,担忧地说:“不知至尊如何样了。”
贺楼齐笑着说:“是将军的一个幕僚。”说着看向我,抬了抬下巴。
那队约莫三十多人,领头阿谁到了跟前,勒马止步,看了一会儿,说:“是彭武小将吗?鄙人刘直。我等是独孤郡守大人遣往洛阳去的。现在洛阳情势如何?”
贺楼齐道:“如何这边会有步队往洛阳方向去?”
那边顿时笑作了一团。
当晚在田野驻营,我单独坐在一边,耳入耳着他们在一旁谈笑。
我见刘直在他身后一副告饶的模样,笑着说:“他怒斥我说,堂堂男儿,何故作妇人之态。”
我说:“你再说,信不信我再告你一状!”
我的心怦怦乱跳。谁会在这类时候,飞奔往洛阳去凑热烈?
我心头一喜,提着裙子迎出门去。只见他刚到门口,上马来,将马鞭交给身后的刘直。
真是冲突,但愿他只是个浅显人,与我日日相对;却又但愿他日日奔劳,有一番作为。
“他如何你了?”独孤公子问。
而后一起上,刘直对我毕恭毕敬,不断地赔罪,仿佛唯恐我归去了会在独孤公子面前告他状似的。一再告饶,同我说,那徐氏女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提起是他说的。
因而结伴一起赶往荆州。路上一问才得知,他一传闻尔朱皇后诞下皇子,便立即遣人快马加鞭往洛阳去接我。
他有些惊奇,忍不住发笑:“你还真的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