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尊停了祥云，我亦向后看去，见是个鬼差，便对佛尊说：“世尊，想是地藏王菩萨遣来的。”

我挣扎下床，跌跌撞撞扑到屏风背面――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火线远远的一片七彩霞光，吉祥非常，想是快到净琉璃天下了。

聆听浑身一抖，周身腾起一团白雾。白雾散后，竟化成小我形，脸庞窄瘦，凤目狭长，是个斑斓的男人。

再睁眼时，只觉身轻体健，我已答复成一个年青女孩模样。

“净琉璃天下一贯清净，无女人形，离诸欲恶，亦无统统恶道苦声。你既已渡劫，修行已成，今后须化男形在本尊尊前。此世尘寰各种，本尊皆为你封印于灵台当中，不会记起。”

“世尊，世尊此话何意？弟子不明白……”

我应了一声，拈个诀跟着佛尊往万灭河而去。

既是劫数，想必不是甚么欢愉的回想。不记得也好。

我又扑到那一边，却仍然空空荡荡。

佛尊呵呵一笑：“如此也好。”转头唤我，“少珈，随本尊一起吧。”

我脑中一片浑沌，只感觉千丝万缕骚动而去。半晌，又清了然。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看着他问：“你但是聆听尊者么？”说着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耳边梵音阵阵，我只觉身轻，已腾空而起，跟着药师如来从窗子腾空而去了。

那不是如愿又是谁？

风声阵阵，我听着耳边的梵音嘛嘛哄哄，灵台腐败，心如止水。

想到此，我不由一笑。

哪知他走近我，定定看住我，半晌没说话。

这是要同我打上一架么？

是夜，我一小我躺在榻上展转难以成眠。窗外风声高文，掠过树梢收回哗哗的声响。我睁眼看着那屏风，那些字俄然影影绰绰地飘起来动起来。

我一笑，这九不象可不就是地藏王菩萨身边的通灵神兽聆听么。

我晓得二位尊上或是有话要说，便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那身形可不是他么？

说着又一挥手中果枝，我已变成一男人像。

说话间，已有小沙弥在河边摆上矮桌，放好棋盘，奉上香茗。

佛尊对我说：“少珈你一贯少出来走动，可贵来这万灭河，便四周去逛逛看看吧。”

聆听将脑袋一甩，将我的手甩开，似是活力了。

那如来这才微微一笑：“你啊，这才显得有些长进了。你虽在我座下听经千万年，得了灵性，但毕竟不是我佛门受戒弟子。若他日机遇已成，我也拦不得你，你自行去了便是，不必知会于我。”

药师佛微微点头，宝相寂静：“你下到尘寰，历尽人间****痛苦。今历劫已毕，得成美满。本尊特来接你白日飞升，同回东方净琉璃天下。”

我却悲从中来，轻声抽泣：“如愿，我把你给的菩提子赠与了伽罗，你不欢畅了么？自从邕儿去后，我自发身材一日坏似一日，拖到明天已是可贵，却垂垂记性越来越坏，脑筋也越来越坏，估摸着也没多少日子了。把菩提子留给伽罗，总算还是你留在此人间的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