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一欠身道:“是。但是――”
徐云进柴房后一向感觉屋内杂土甚多,遐想到毛耗子之前干的行当,便猜到了一二,以是才会去搬动柴堆。他见柴堆下公然有蹊跷,便答道:“这是我那朋友挖的。”铁面人迷惑道:“这真是过分奇妙,不知徐公子这位朋友是做甚么的?”
徐云点点头拾起地上的麻绳问铁面人道:“前辈,这便是捆绑我朋友的绳索吗?”
徐云道:“行,你去吧,兑完银子先把客房钱付了,然后到集市上买两匹好马,我们骑马去大名府。”
待得柴堆移开,却见地上呈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圆洞。铁面人见了这圆洞,惊道:“难不成他是从这个洞逃出去的?这个洞又是何时有的?”
那女子似是明白了甚么,瞧着徐云吃吃一笑,又道了个万福便分开了。
徐云传闻没了川资,不得已上前拿起一个金元宝道:“一个元宝就已充足了,带太多路上也不便利。”铁面人点点头道:“好,那剩下的元宝我会向仆人禀明的。”便向端着金元宝的打手挥手表示二人分开。
铁面人指着五个金元宝道对徐云:“徐公子,这是我家仆人的一片情意,万望公子收下。”徐云正色道:“不成,鄙人已给贵坊添了很多费事,若再收下如此厚礼,徐某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铁面人笑道:“没想到徐公子竟然如此婆婆妈妈地不利落,莫非公子路上不需川资吗?你朋友怀里的百多两银子但是早被我取走了。”
“或许吧,只是不会那么巧吧,阿谁吉庆赌坊的仆人竟然姓独孤。”徐云记起阿谁好色嗜赌的男人称呼铁面报酬“阿叔”。
毛耗子冲动地起家大喊道:“云少爷,你这一趟吉庆赌坊可没白去啊!路上的川资全齐了!”言罢他便用衣衿细心擦了擦金元宝,大喜道:“这是十两的金锭吧?咱拿着它去付房钱,就怕掌柜的没那么多银子找还我们。我还是先找家钱庄兑些银子出来吧!”
徐云道:“以是,你就躲到云庄来了?”毛耗子道:“是啊,当时我被官府通缉,便想找个处所躲起来,但是好多帮派都不肯收留我,只要老爷给了我机遇,留我在山上打杂。”
二人沿原路返回到吉庆赌坊大厅,那铁面人忽对徐云道:“徐公子,前几日在白云峰,令师弟秦尊秦公子为令师办了一场非常风景的葬礼。”徐云想到师父的葬礼本身不能在场,心中非常难过,道:“秦师弟办事一贯令家师对劲,那葬礼定是办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