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自是听出了凌五爷的言外之意,立即应道:“父亲,我现在一心想的是治好阿霄的病,别的究竟在偶然去想。毕生大事,还是等我和阿霄从都城返来以后再说吧!”
岳氏和凌静娴不约而同地张了口:“婆婆(祖母)请息怒......”
此时的凌五爷毫不会想到,凌静姝领着凌霄分开定州去都城,早已抱定了一去不返的心机。
号称“有些乏了”的凌老太太立即说道:“快让姝姐儿出去。”
凌静娴又不失时机地低声咕哝:“娘,大伯母不是也没留在老宅么?”
本日岳氏领着凌静娴来了。
......
说着,便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氏眼中闪过欢乐和高傲,成心偶然地看了凌静姝一眼。
岳氏心中一喜,口中却道:“这可如何使得。二爷一向驰驱在外,儿媳该当代二爷留在老宅里服侍您。如果说要走,二爷第一个就不乐意。”
凌五爷在书房里夙来不喜被打搅,沉声问道:“是谁?”
凌静娴也红了眼眶,哽咽着喊了声祖母。
......
凌氏本来一向待在雍和堂里,自从卢安来了以后,要照顾丈夫衣食起居,在雍和堂里待的时候大大变少。不过,凌老太太身边向来都不缺人陪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一个个争抢着在凌老太太身边服侍。
岳氏红着眼眶一脸委曲地抱怨:“......二爷带了妾室和庶子返来,儿媳并未苛待。不过是昨日说了几句,二爷便不欢畅,冲儿媳发了一通脾气。娴姐儿护母心切,和二爷顶撞了几句,二爷一怒之下,竟打了娴姐儿。不幸娴姐儿几年没见过父亲,日夜盼着他返来,谁曾想见了面就是这般风景。婆婆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凌老太太没表情听她们母女啰嗦,不耐地挥挥手:“我有些乏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提起婚事不该该是娇羞害臊欲语还休吗?凌静姝这也太平静太安静了吧......
凌静姝扯了扯唇角应道:“我想和父亲说些私密的话,这才悄悄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轰动了母亲。”
清楚就是晓得她来了,才用心领着凌雬来搅局。这些年,她和凌五爷之间的陌生冷酷,李氏居功至伟。
凌雬人虽小,却秉承了李氏的聪明灵巧,一本端庄的走上前,向凌五爷鞠躬施礼:“求父亲多指导。”
凌老太太沉了脸,声音里透出些许冷然:“你们母女想跟着老二一起走也是人之常情,我没筹算拦着你们。扯到长房是何企图?这类话如果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这个老婆子这几年苛待了你们二房?”
岳氏用帕子擦了眼泪,道了谢。
这个春秋,恰是说亲的时候。凌氏那日的摸索言犹在耳,凌五爷背后里细细考虑过,越想越感觉这是一门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