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说：“蜜斯这话就不对了，你看看，我们家的蜜斯们哪个不是身边十几个丫环的，近的说八蜜斯，身边风雅小雅风儿颂儿四个大丫环，另有静姝，静言，子衿，采薇四个二等丫环，一个乳娘，一个管事妈妈，另有洒扫粗活丫头仆妇不计。远的说孙蜜斯，那四个大丫环，六个小丫环，妈妈四个，其他的也只比咱家多，不比咱家少。”

林明玥蹑手蹑脚的往小厨房走，本来就跟在身后的小巧说：“蜜斯，我们今儿个吃甚么？”

林明玥说：“黄色的是玉米和豌豆黄，浅红的是玫瑰汁子拌的糯米，往外的是山查，红豆，枣子，都是碾成泥儿的，可好吃了，祖母快来尝尝。”

老夫人听得周媳妇恭维，也挺欢畅，让丫环赏了她两身衣服，十两银子。

“都是九蜜斯的狗不好，它是要咬你啊，聪哥儿，走，跟姨娘去求了老夫人，我们一块把那牲口打死，给你出气，哎呦，我看着都心疼……”

这实在是太劲爆了，不是说，是二夫人设想了谢姨娘，让她屈居妾室入门的吗？这姐妹俩之间的恩仇，充足拍个电视剧了，名字就叫，爱上同一个男人，或者，爱上同一个渣男。

林明玥在一边扭来扭去，说：“孙女不依，我也做了，如何就没有赏？”

林明玥也很佩服她，昨早晨见她的时候还祥林嫂俯身，哭哭啼啼的一副西子捧心状，今儿就火力全开，这角色转换也略微有点快吧。如许也好，有了聪哥儿，另有谢姨娘日日让她去恨，能够尽快从悲伤里走出来。

老夫人这才拿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如许，我也对得起她娘了，当初，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境地，害了她，害了沛蓉。”

窗外，还没走远的林明玥听得似懂非懂。她娘小产过一次，这她是晓得的，可老夫人说的两个孙子，必定不但是二夫人流产的阿谁孩子，难不成，二老爷除了谢姨娘，身边另有过别的人？又或者，谢姨娘也曾经没了一个男孩？这件事，会不会就是二夫人做的呢？不对，攀附之心，感冒败俗之事，是谢姨娘没进门前，就有了孩子吧。

谢姨娘眼都不抬。说：“一个奴婢，也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林明玥说：“那就都听祖母的叮咛。”

老夫人夹了一筷子苦瓜，发明做得也是别出机杼，切成圆环状，里头填了绊了柠檬的山查，撒上蜂蜜。初入口时，先是蜂蜜微微的甜味，接着是山查的酸味，将近咽下去才是苦瓜的清爽，老夫人连吃了三个，赞不断口：“这个好吃！”

老夫人叹口气，说：“如果你娘当年有你的心机，也不至于那么早就去了。本来我只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