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必定去隆福寺的庙门摸铜钉了,最是灵验不过的!”
“哎哟!”又是一声锋利的叫唤。
正月二十,遵循大金朝风俗,妇女这天的夜间,结伴外出行走,见桥必过,能祛病延年,进庙烧香,触摸门钉,能早结姻缘,早生贵子,官方称这一风俗为“走百病。”
“老端方,还是到城隍庙吃卤煮火烧,一人一包糖耳朵!”多隆阿笑道。
“评脉?不消,小小风寒,不碍事的。”多隆阿挺胸昂首,好象就要出征的将军一样。
“个崩,”多隆阿一口咬碎一个蚕豆,“二哥,快看,快看,阿谁,阿谁,你瞧,那小脸真白净,那小身材,――”
肃文捂着脸愣愣地立在了当场,那群看热烈的却更是起哄起来。
肃文忙回过甚来,这个声音太是熟谙不过,声音比普通的音节都高八度,果不其然,还是阿谁叫婢女的丫头!
肃文气得一脚踢在多隆阿的屁股上,多隆阿站立不稳,一下扑向前面一个少妇。
“我们是……那,谢过岳老爷。”躺在条凳上的小媳妇嗟叹着,倒是不能转动,中间的妇女从速称谢。
“快快,多隆阿,让一让,让一让,让这位大姐坐下。”胡进宝一脑门子汗,两人这才发明,他背上的小媳妇正在不竭嗟叹,脸上疼得五官都扭到一块了。
“二哥,你说这豆腐脑,象不象个妙龄少女,二八才子,那老豆腐象不象个年青少妇,半老徐娘?”多隆阿俄然停了下来,吡笑着问道。
“老豆腐!”两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惹得摊子上吃豆腐脑的人直瞅他俩,却都是不敢言声。
“二哥,走吧?”多隆阿一抽冻得发红的鼻子,鼻涕如长龙普通,“哧溜”又缩回鼻子里。
“坛肉,扣肉,米粉肉……”
不到酉时,额娘与三妞早早就出了门,惠娴也与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约好,见天气渐暗,已到掌灯时分,肃文正想着出去吃点甚么,多隆阿与胡进宝就定时呈现在肃文家里。
“呵呵,把妹啊!”肃文一下乐了,这当代与当代都一样啊,只如果男人就有这个设法。
“哎,烤白薯哇,热乎哎……”
“风寒了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瞎逛甚么?”肃文顺手拿了几个糖瓜递给二人。
内里的天儿固然冷,但街上也真是热烈,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女子,个个衣服崭新,花枝招展,比上元夜的早晨打扮得还要标致。
“如何了,二哥?”胡进宝回过神来,茫然不解地问道。
多隆阿与胡进宝分开人群,咋咋呼呼跑过来,“来么来头?连二哥都敢打,不探听探听我们是谁?快,别让她跑喽!”
多隆阿却细心瞅瞅躺在条凳上的姣美媳妇,嘴里啧啧有声,“有眼力价!”
胡进宝却冷静无闻地吃着蚕豆,但眼睛不住在这些大女人、小媳妇的身上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