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肃文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春饼顿时被捏扁揉烂了。
“传闻是刑部来人问供词,硬逼着她说是二哥与额驸为她大打脱手,说二哥狎妓赎人,柳女人不说,被强按了指模,柳女人一气之下撞了南墙。”
…………………………………………
…………………………………………
“我们返来时顺道去了趟莳花馆,柳女人没见着,有弟兄在那候着呢,二哥,您猜,那两人是谁?”多隆阿笑着眨巴着眼睛。
雷振声接着说道,“年前我就从福建赶了过来,却没想到在这能见到少总督,我在街上远远见过他一面,固然三十年畴昔,眉宇之间,模糊还能瞥见当年岳象升总督的风采。”
“我操,还要脸不!那户部侍郎去找的柳女人,那兔子是去找像姑!”多隆阿不屑道。
韭黄、肉丝、粉丝、豆芽菜、嫩菠菜炒在一起,便是“合菜”,上面若再盖上一张摊鸡蛋饼,就是北京名吃“和菜戴帽儿”,北京人称之为“金银合座”。
“玄甲军千总雷时声拜见杨大人!”那车轴男人满脸持重,一下跪了下去。
悟心缓缓地闭上眼睛,“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畴昔心不成得,现在心不成得,将来心也不成得。”
悟心感喟一声,“起来吧,起来发言。”
……………………………………
肃文用力地捶捶胸口,才把这口吃食咽了下去,“咸安宫我是回不去了,我临时也没有好主张,估摸着端亲王也保不了我,等过过风头,再说吧。”
“二哥,如何办,现在满天下的兵都在拿你呢,我看你家跟病院四周都有暗哨,传闻,前锋营、丰台大营的人也在找你。”胡进宝道。
“图尔宸,雅尔哈善,除了他们,谁还这么不要脸!”肃文用力咬了一口春饼卷合菜。
雷时声看看悟心方丈,“少总督的年纪应在十五六岁,那他的父亲,也就是岳总督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定是您护着他离开了乱军,逃出了虎口,想来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吧……那坟里……”
“去莳花馆查一下,趁便看一下柳如烟。”肃文对多隆阿说道,这两人这几天家都没回家,直接让冯三给叫过来喽。
“玄甲军百户于振龙拜见杨大人!”那中年男人见状,也跪了下去。
“我操,都说行院不要脸,还真不要脸!这是把我往死里刨啊,”肃文咬牙切齿道,“这莳花馆是开到头了!这几天屁股上都闲得生疮了,兄弟们过来!……”
“慌?余生很长,何必镇静!再说了,我不藏着还去投案啊!让他们拿了去脱掉裤子打屁股,象耍猴似的枷号游街?”肃文让多隆阿气得差点噎着,多隆阿从速递过一碗水来。
“是啊,二哥,你一向这么藏着也不是个别例,那么多人拿你,你内心不慌吗?”多隆阿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