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哄我了,”惠娴的小脸一拧,“全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你是更加本事了,为了个……枪打额驸……”
“人家还是咸安宫的总学长,咸安宫这帮官门生,将来都能出将入相……”
“这不是差使吗?这是上面安排的。”肃文哄道,“连带着剿除八大胡同,都是一个差使。”
惠娴倒是不给,肃文拗不过他,见桌上有一些红枣,急不成耐地拿起来就吃,惠娴看看他,一咬银牙将惠征放在炕上,翻开炕桌上盖布,鲜明是几样小菜和银丝花卷。
刘松仁却没有出来,肃文感受有些迷惑,这老好人,向来是件件有覆信,事事有下落的,今儿,这是如何了?
惠娴将信将疑,肃文却感受一阵肚饿,“呵呵,我还没用饭呢,弄点东西给我吃。”他放开手,就要接过惠征来。
他忙里偷闲一瞅西屋,公然,门帘边暴露一条缝来,模糊可见惠娴那俏白的小脸。
肃文情不自禁走向惠娴,历经多少磨难,多少棍骗,面前这女子才是非论他贫困还是繁华,非论他是地痞儿还是前锋校,非论他身陷危难还是万仗风景,始终不离不弃与他厮守的小女人,“这北都城里,自有家世比你高之人,也有面貌比你美之人,但朴拙待我之心,却没人比得及你,……惠娴,这人间,始终你好。”
惠娴不说话,只是悄悄点点头。
“我乏了,有话明儿再说吧。”惠娴小脸立时红了起来,待要掩门时,玉恒却生生从内里挤了出去,他笑着看看一脸扭捏的惠娴,“刚才我说我没吃晚餐,你说家里没甚么可吃的了,让我去嚼槟郎,本来是都藏起来留给你的夫婿啊!”
“种甚么你定,我都没定见。”肃文笑道,“给我辟出一块地来,我要种些别的东西。”
惠娴看看他,把头埋在他的肩头,悄悄地抽泣起来。
“打发了?”惠娴一下回过甚来。
“呵,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成的!”
“我不种药材,我想种――稀宝三元。”肃文笑道。
“您筹办种甚么?”刘松仁喜道,“您揣摩着甚么药材市道上有大利可赚?”
肃文脸上笑着,却不想与这些素未会面的亲戚持续说话,讷采一笑,“惠娴就在里屋呢,下半晌还念叨有事要找你呢,快去吧。”
肃文大喜,拿起筷子,如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问,“内里都是些甚么亲戚,如何向来没见过?”
世人都笑着站起来,都有些矜持,讷采忙笑着先容,都是一些惠娴家的亲戚。
“二哥,快看哪,这里另有一条小河。”多隆阿与胡进宝已是挽起裤腿下了河,河水清清,看着就津润。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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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二人走出大门,讷采俄然叹口气,惠娴额娘悄悄走近他身边,“这两个孩子还都蒙在鼓里,得跟他们提早说一声啊,要不,这如果分开了,谁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