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确切的信儿传来,已是下半晌了,但是,咸安宫官门生善闯崇文门,已是越市越大,已报到户部跟外务府。
他没猜错,麻勒吉净完手,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见找不着兄弟们的踪迹就四周探听,正巧姓米的与胖税丁洗净眼睛,见有人来寻肃文,几十个税丁赶巧把他抓个正着,这一腔气,就撒在了他身上,用鞭子抽了个半死,又在桩子上捆了半宿。
世人看着他那急赤白脸的样儿,又是一阵轰笑。
“麻勒祥,”肃文喊着,“去,去天和居叫一桌席面,今晚,二爷要给你们多爷及诸位爷们压惊!”
三人急仓促赶回中病院,肃文不言声地看着前来救治的病人,叮嘱着多隆阿、胡进宝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多隆阿、胡进宝笑着领命而去。
“这税关上的人,太横!”麻勒吉强忍着道,“我也算听明白了,这些人背后都有人!”
一行人从速上马,急驰入城,直朝肃惠中病院奔去。
“说了,我们前次在八大胡同拿人,这帮人恨我们恨得牙痒痒呢!”
看着伴计缓慢地跑出去,多隆阿内心暗自对劲,但是一想胡进宝,又有些担忧,现在八大胡同都查封了,到哪去找得得杨梅大疮的?
“二哥,过过这一时吧,不急,等稍稍消停的。”麻勒吉劝道。
“是啊,平常看不出,多隆阿另有这一手!”
“呵呵,这就恼了?”肃文笑道,“多爷义薄云天啊,多爷多仗义啊……”
一众张弓搭箭的税丁傻愣着盯着姓米的税官,“让开,让开。”姓米的只觉着眼睛火辣辣,象烧着普通,猖獗地挥着双手,乱吼起来,“都让开,都让开。”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啊,”肃文一边拍了多隆阿三下,拍很多隆阿有些头晕,“危难时候,我觉得只要束手就擒呢,但是我们多爷,”他看看世人,“有如天神下凡啊,那两包辣椒面撒得,是惊六合泣鬼神啊!”
“甚么东西?”那姓米的税官眼睛一亮,禁不住又高低打量起肃文来。
七格格宏琦夙来也知税关这帮人蝇营狗苟,故意全面,却也知善闯税关、打伤关长,是大金建国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但幸亏咸安宫归归外务府统领,她也说得上话儿。
见众税丁放动手里的弓箭,多隆阿一努嘴,胡进宝立马会心,伸手从腰里取出一把匕首来,瞬息工夫,这统统的弓弦就都挑断了。
“兄弟,忍着些。”多隆阿眼里含着泪花,“这帮王八羔子,动手也忒狠了,这他妈的是把人往死里打,另有国法么!”
“哎,老麻呢,”多隆阿俄然在院子里转开了,“他但是从不说我好话的,这机会,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损啊,老麻,老麻――”
固然麻勒吉说得含蓄,肃文已是明白,这些税关上的脑筋及税丁,是外务府的人,本身及咸安宫的众门生已是把他们获咎到家了,人家揪住麻勒吉,能随便就放人么,还不得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