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禁!”宣光帝斩钉截铁道,“说说,这事透着蹊跷。”
“主子圣明,”詹士谢图顺手给宣光帝灌了一碗米汤,“圣明莫过于主子,这四个关,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崇文门税关,宣武门税关、正阳门税关合起来一个西红柿收人家五两银子的税,这肃文啊,也是个倔脾气,是宁肯把西红柿烂在地里,也不往外运了,这模样如果运进城来,他本身个还得赔上脚脚钱、采摘钱,更别提平时田里劳作的用度了。”
“皇上!”詹士谢图有些懵了,这成果是他未曾想到的,原觉得当个笑话说给宣光帝听,就是为防有人在宣光帝跟前给肃文上眼药,但是皇上竟直接措置了。
“成成,多贵我们也用。”正阳门税关的关长抢着道。
“二爷,二爷,您行行好,快给我们治一下吧。”四大税关从关长到税丁来了一大群,大朝晨堵在了肃惠中病院的门口,看着这些一脸疮疤浑身流脓的人,一干病人纷繁遁藏,胡同口,也挤满了看热烈的人群。
“成成,那就快用药吧。”一个税丁抢着喊道。
宣光面不改色,“此人啊,不受挤兑不成材,不受磋跌难进步,”他看看詹士谢图,俄然又笑了,“起来,起来,脸上这是如何了,这么难受?!”他笑道,“他这一起走来,获咎的人太多,行事也太张狂,别人都不如他,就他一人本事,这个模样,仕进做人都不会有好成果,……死都不知如何死的,……朕,这也是护他……”
宣光“噗哧”笑了,“好你个詹士谢图,这话到你嘴里,如何听如何不一样。”
…………………………………
“噢,如何回事啊。”宣光脸上已是阴转多云,渐渐走进一处廊子里,坐了下来。
“詹大人,您就快说吧,您觉得您是在茶社里平话呢。”站在宣光帝身边的魏佳章忍不住了,笑着抱怨道。
“这下两边就结了梁子,噢,对了,咸安宫另有个官门生让税关的人抓住了,抽了几百鞭子,抽得浑身高低没一块好皮肉。”
“可除了崇文门外,另有三个税关呢?”宣光帝问道,但话说出来,已是明白,“也是肃文作了手脚。”
“主子,那一幅棋子啊,刮去黑漆,竟是一幅金棋子,那幅画,传闻是甚么董甚么的画,也是齁贵!可这小子,统共才花了五百两银子!”
“这肃文哪,也让端亲王勒令回家闭门思过,端亲王的意义,主子猜着就是不要让他再搞事。可这小子,竟是花果山的孙猴子,主子,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竟把那些得了疥疮的病人的疥痂都弄下来,捣碎了,与鼻烟混在一块,装进鼻烟壶里。”
“董香山的画。”宣光眼里放出光来。
俄然,一个心机泛上心头,这些人把持着四大税关,这些年,到底黑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