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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怡晴望着她,神采已然全冷冽,道:“我早已说了,我是以一岛人的性命为王爷作盾,mm还不明白么?”
殷怡晴点头谢过,又道:“还请佟帮主转告俞镖头,若统统安妥,便以炊火为信,我等也好早做筹办。”
殷怡晴又问:“俞镖头现在可在对岸?”
佟昂一听这话,怒不成遏:“他奶奶的,甚么官兵,竟比我们这些强盗贼匪还狠!”
“女人方才为何说官兵围岛是为灭口?”俞莺巧问道。
佟昂一脸慎重,点了头,“女人放心,佟某这就回返。”
这便说到虎蛟帮了。这虎蛟帮是云蔚渚一带的水贼,平常日子也打渔耕织,时节不好时便骚扰商船。因琴集之故,每年此时,有很多富商达官慕名而来,弄珏山庄恐这伙水贼反叛扰客,便送些金帛礼品,安抚交友,至今相安无事。本年不知为何,无端端来了一大群官兵,说是要剿匪。虎蛟帮高低正不痛快,但也不好与官府正面抵触,这几日便都循分守己。这时候,刚好俞济远前来拜见。这虎蛟帮帮主姓佟,单名一个昂字。曾经也与安远打过交道,同俞济远也算有几分友情。既然俞济远开了口,天然没有不帮手的事理。因而便叫了几个水性好的兄弟,避过官船,拍浮而来。
“挡天然是挡不住的。但以我们几人的本领,要保全王爷,倒还轻易。”殷怡晴道。
俞莺巧看了殷怡晴一眼,照实答道:“这位是梅谷散人的高徒,殷女人。”接着又对殷怡晴道,“这位是虎蛟帮佟帮主。”
佟昂皱起眉头,“这我晓得。”
佟昂自无二话。
此话一出,两人顿陷沉默。
“我的动静?”俞莺巧一听,喜上心头,“安远镖局的人也来了么?”
“那炊火信号又是为何?”俞莺巧又问,“我虽不懂用兵之道,也知不能打草惊蛇。何故炊火为信,广而告之?”
男人点点头,道:“俞镖头但是亲身来了呢,不然如何请得动我。”因而,他带着笑意,将事情重新细细说来。
佟昂已然明白,若要找替罪羊,那里有比云蔚渚周边的虎蛟帮更合适的。现在不但是江湖交谊、朋友之托,还危及本身,佟昂的神采略有凝重,问道:“依女人说,该如何办好?”
殷怡晴看了看俞莺巧,抿唇悄悄一笑,她眉睫微垂,略加思忖,而后问道:“佟帮主前来,应当是受了安远镖局俞镖头之托罢。”
分开诊室,归还食盒,这一日还是还是。俞莺巧去客房寻了一圈,帮人做了些劈柴打水的活儿,随后便又去了云蔚渚周边的小岛。几日巡查,她对岛上地貌环境也有了七分体味,模糊记得水边生着几丛菰笋。时节尚早,也不知有没有健壮,若能找到一二,肖让应当会爱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