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叶接话：“我爹之前如果有这么大的船就好了，捕起鱼来得费事多了。”

床为甚么会晃？产生小型地动了？

珠华点点头：“哦。”

“嗯，先放着，等会我们一起吃。”珠华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因为闲了好几天没事做，她实在无聊；俄然收到合情意的礼品，她就有点蠢动――说想撩闲也行，踟躇半晌，问小荷，“他走了吗？”

珠华期间特别，不能出去，只能仍旧闷在舱里。

小竹筐编得精美，内里满满铛铛盛着十数朵栀子花，半开的，全开的，叶子碧绿，花瓣乌黑，其间滚落着该当是卖花人特地撒上去的水珠，清雅动听。

无尽江水映入视线，朝阳升起，在远处江面上投照出点点碎金一样的光芒，跟着泛动的波浪起伏闪动，既壮阔又斑斓。

珠华鼓着脸昂首，嘴里有东西，不好说话，只能以目表示：又？

她在梦里听到手脚都伸展地摊开了，感受她再睡两个时候一点题目也没有。

刚欲睁眼时她还带着四五分不知身在那边的含混，但等一展开来，只见天光大亮，入目标却无一样熟谙气象，桌椅安排，到处陌生，竟是真的不知身在那边。

不过……

小荷笑道：“我不是，我打小起就叫卖了，转了两遭，现在都记不得本乡了，到那里都一样。”

珠华看一看，表示认同――不是她不谦善，这张脸的根柢太好，就是禁得住折腾。

她一下吓得翻身而起，再一低头，发明本身睡的也不是惯常床铺，而是张三面围栏的罗汉床，就是丫头在她房里值夜时睡的那种，不过这张的做工倒是比她屋里那张精彩很多，便是看不出来是甚么木头做的，她也感觉代价该当不菲。

篮子轻微地一晃一晃，耳边听到模糊的波澜声，时隐时现，如有似无，可谓是最好的催眠曲。

这艘披红负伤的婚船在船队的正中心，四周簇拥着七八条商船，海员伴计人多眼杂，很难相避，未免招人笑话，只能诚恳按着端方来。

珠华下了床，小荷拿了先就备好的一身正红袄裙来替她穿上，这身袄裙不是正式婚服，作为婚服的妆花通袖大袍昨日睡下前就收起来了，到德安时再换上，不然这一起都捂着，该捂成皱巴的咸菜了。

青叶踌躇着看小荷，小荷向她招手――犯甚么傻，别在那碍事。

她闷着没说，但小荷见她一向光听不开腔，感知到了一点她的情感，就伙着青叶连捡了几件趣事说，珠华本身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也就搭了话，道：“你们跟了我，今后也是背井离乡啦。”

青叶则道：“我是我娘卖的我，我爹没了，家里吃不起饭，只好卖了我。我不怨我娘，叫我说诚恳话，我还要感谢我娘卖了我，在家里太累了，我都不知我是人还是牛，跟了女人才有个整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