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季才神采微僵，含混道：“嗯……如何了？”

送给一个排行十一的少年郎。

她并没有太多的惆怅惘然，只是有些不舍，有些不爽，以是这些日子里，她将本身对雪饼摊儿那些不着调的设法尽数与赵秀儿说了，想来如果有将其全数实现一天，她应当能在长安城的每一条大街上都能吃到脆脆的雪饼吧？赵秀儿也能赚到很多很多钱，只是可惜的是她做不成赵秀儿的股东了……就连那一根簪子的投资都白搭了呢……

……

冯小怜一下子便泄了气，撇了撇嘴，转过甚去小声道：“……神棍……”

“哦？”庾季才擦了擦嘴，眯起眼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然后故作欣喜道：“我掐指一算，你红鸾星动，但是要回籍结婚去？”

不过，要说独一有些遗憾的，大抵就是没有与十一郎好好道别了吧？算下来，他已经有七八天没有来尚冠前街上了，再过几日，她便要分开了，她不晓得十一郎住在哪，如许下去，她能够连说上一句再见也做不到……

“你能明白这一点，已是大不易。”庾季才沉吟半晌，终是寂然道，“我只能提点你几句，你心中恐忧之事不会产生，但还是行动维艰，挣扎求存，望自保重。”

并且环境还不是太糟……不是么？

……

“少来了，我是去躲祸避灾。”冯小怜心中微动，脸上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不如帮我算算看我躲得过，还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