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从条凳上起家,强忍哽咽:“禄儿,算了,我们走罢。”
“两位女人,请留步,”商慈没几步就追上了那主仆二人,二人闻声转头,商慈没有拐弯抹角,望着白衣女人,直言道,“我能够治好你的病。”
那些骇人的黑斑,那里是花柳病,清楚是……
不远处恰好有一家医馆,商慈把他搀扶起家,流光单脚站立,由着她扶着,一蹦一蹦地往前走。
商慈眸色沉了沉,除了那郎中,就属她离得比来,看得最清楚。
老郎中扣问那女人的病症,她低垂着头,有些难以开口的宽裕,几番踌躇之下,悄悄拉开了一边衣袖,暴露了半截胳膊。
“实在不可,还是奉告老爷夫人吧,请太医署的人来诊,这医馆里的郎中医术哪比得太医……”小丫环苦口婆心肠安慰,顿了顿又道,“我晓得蜜斯是担忧动静外露,与沈家婚事会黄,但这日子一每天拖下去也不是个别例,若那沈家公子真因为这事退亲,也算认清一名薄情的负心汉。”
说罢站起家,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以表白他比方才脚不沾地的环境好上很多了。
前面只剩一名病人,眼看着要排上了,商慈轻声回:“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还是让大夫看看吧,万一伤到了骨头就费事了,还在乎那几钱银子?”
白衣女人寂静未语,小丫环满脸的不成置信,既惊奇又欣喜地脱口道:“你说甚么?”
白衣女人有些泄气:“这已经是第三家了……”并且每次诊断的成果都是一样,她的信心将近被消磨殆尽,并不是统统人都有充足的勇气一次次接受饱含轻视的眼神与非议。
花柳病是现世的绝症了,很难根治,不但病患饱受折磨,重点是会感染,并且这病的名声又臭,多在青楼女子之间传播,平凡人家都是闻之色变。
医馆内并不喧闹,老郎中这嗓音不大不小的一句,刹时吸引了医馆里统统人的目光。
白衣女人没再言语,只是沉默。
“那好,你在这等我一会。”
“不……”流光本来想说不碍事,但又怕商慈丢下他持续去追葛三爷,因而遮讳饰掩地捂着脚踝,低头哑着声道,“痛得短长,怕是……扭到筋骨了。”
流光抱着右脚瘫坐在地上,仰着脸望着她,一脸不幸巴巴的痛苦之色:“我的脚扭了……”
商慈心中有些猜疑,但看小乞丐眼底闪着水光,唇角抽动着,嘴里不时地收回嘶嘶的吸气声,倒不像是装的,暗叹一声错过就错过吧,归正都城地界就这么大,总会有再碰上的时候。
白衣女人像是被四周人奇特的眼神蛰到,敏捷地拉下袖口,肩膀微微的颤抖,白纱轻晃,瞧不见她的神情,但见她十指紧紧搅着帕子,骨节泛白,想必是尴尬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