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起家朝暗中走去。
存亡簿?我轻声呢喃,他莫非是阎王爷?会有如此大的权力。
现在,他离我如此之近,如墨凤眼精美如画,落入我眼中成了一道灿艳的风景。
黑无常怯声开口:“那三人本是阳寿未尽,殿下却强行杀了他们,这……”
“看来此处已不需求下官,那么殿下保重。”
北冥焰看向不远处那几名倒地的村民,眸中狠厉毕现,“那几名恶人已死,你们该勾的是他们的魂。”
我心下不解,他们唤他殿下?这是甚么称呼?北冥焰究竟是甚么鬼?
北冥焰似是沉吟一瞬,缓缓开口:“我已改了他的存亡簿,他不会死了。”
一黑一白,却有着近乎复制般的类似面貌,均是头戴一顶长长尖帽,身着及地长袍,手持锁链铁圈,面色惨白如纸。
若说毫不打动,那是假的,哪怕他是鬼。
北冥焰抿住薄唇,不屑地扬起含笑:“改了又如何,那几个恶人本就该死,就算是冥王晓得,又能奈我何?”
“哦?是有所疏漏,还是用心视而不见?”
我不由得怔住,他在我面前向来随和不羁,抑或戏谑邪魅,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锋芒毕露的强势,令人望而生畏。
说实话,我和他素不了解,只要过几面之缘,我不懂他为何能为我做到这个程度。
他们是来勾谁的魂?
吵嘴无常相视一望,赔着笑容:“人界每日逝者太多,不免有所疏漏。”
“拜见殿下。”
我心道,这莫非是吵嘴无常?
俄然,天涯闪过一道红芒,顷刻,一道刺眼金光划破天涯,似是从乌云斜射而下,照亮了大半边天。
吵嘴无常相视一望,谨慎翼翼地开口:“回殿下,天然是来收魂的。”
北冥焰笑了笑,居高临下地傲视他们:“我晓得你们每月俸禄淡薄,冥王向来节约矜持,却也不照顾神职官吏的感受,你们偶尔受点小恩小惠,也无伤风雅。”
待我脸上的血渍被尽数抹去,他轻缓地将我抱起,放在一棵树下避雨。
北冥焰捏着一张洁净的纸巾,替我悄悄拭去脸上的血迹。
我不由得捂住视野,模糊瞥见金光中闪现两道人影。
却见北冥焰摆了摆手,一双凤眸更加幽冷,直直地凝住吵嘴无常:“你们来做甚么?”
北冥焰凤眸含笑,对劲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我俄然拉住北冥焰的手,心下涌起庞大的情感,彻夜若非有他在,我们怕是早已归西。
北冥焰冷下眉眼,缓声道:“这里的村民一向炼鬼害人,如此多的孤魂野鬼在此作怪,你们莫非没有发觉?”
北冥焰蹙了蹙眉,将我搂入怀中,替我悄悄拭去泪水:“这里交给我,你在树下睡一觉,我包管你醒来后,统统都规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