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乃是礼亲王次子,礼亲王府的二公子,虎翼军虽是朝廷体例,却尊称秦御二爷,并不唤朝廷给的郡王封号,此中可见只尊礼亲王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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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听沉重肃杀的脚步声,兵甲声从四周八方簇拥而来,张知府身子一晃,倒在了管家的身上,颤抖着嘴巴,道:“快,快……护送夫人和几个公子从后门走,从速走!那是个煞星,要性命的活阎王啊。”
秦御脚步未停,大步自两排跪倒的金甲林中穿过,到了巷口,自有他的坐骑旋羽等待,瞧见仆人出来,撒欢般撂蹄,哒哒哒到了秦御跟前。
湖州知府张明远刚从小妾刘姨娘的床上爬起来,外头便响起了鼓噪声,有人喊着跑进。
他说话声音很大,用尽了满身力量,仿佛如许就能壮了胆气普通。
“甚好!”秦御一声沉喝,率先调转马头,大腿一夹,身下旋羽仿佛一道玄色的闪电,踏着月光,飞冲而出。身后数百骑紧紧跟从,马蹄声震耳欲聋,踏破了洛都城的安好,似奔雷阵阵直逼城门。
之前还为此欢畅,光荣这两位爷没死在湖州,不消接回礼亲王的肝火,谁晓得那些人竟然如此没用,燕广王现在杀返来了!
谁知城门尚未关上,便有两道流光从门缝破入,射在关城门的兵士臂膀上,那兵士惨叫一声,脱了手,这一阻,眨眼间金甲马队已到了近前,先头的冲开城门,沉声叱呵,道:“燕广王殿下到,率军平谋逆乱党,胆敢禁止,庇护乱党者,皆以翅膀论处,格杀勿论!还不速速让开!”
张知府就算是个傻子,也晓得秦御这时候叫了他的儿子们来不是听曲儿吃酒的,他感受本身现在就像是老虎爪下的兔子。
管家底子等不及通报便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张知府闻言只觉面前一黑。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使好!
旁的不说,这南边三个州府的天是要翻个了。只但愿这把火,千万别烧到他的洛都城来才好。
一旁站着的金甲侍卫应了一声,带了一小队人,立时去了。
城门下百姓一愣之下,纷繁往城中挤,城门上的官兵也唬了一跳,愣愣看着那滚滚烟尘越来越近,才大声喊着,“关城门,快,快关城门!”
燕广王行兵最爱出奇兵,行诡谲之计,常常杀敌个措手不及,以少胜多,却最是煞气凛冽,胜在一个狠字上。
“大人,不好了,燕广王……燕广王带着兵马围了知府衙门,顿时就冲要出去了!”
秦御这才瞧了眼,跪在地上瑟缩着的张知府,又道:“既是听曲儿,岂能无乐?张明远啊,本王初来乍到,不知这湖州府哪儿的伶人歌喉好,哪儿的粉头舞的好?”
“但听二爷叮咛!”划一的震喝声蓦地在沉寂的夜色下响起,声声传荡出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