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是能如此霸道的掌控他府中宴席,会不会……也晓得他的奥妙……
“查出来是谁给御史送的密函吗?”
那侍从喉头转动,吞下一口口水,“一件提及了您和王妃娘娘至今尚未圆房。”
赵衍长出一口气,敛了心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出去。”
到底是谁,竟然对他府中宴席,能有如许大的掌控才气!
“那两个御史,并非是二殿下指派,只是宴席那日,他们两个同时收到了密信,信中提了两件事,一件是……”
早在当日陆清灼的生辰宴前几日,吉星送来贺礼,在叮嘱了生辰宴上对于顾熙的那件事以后,就向她表达过这个意义。
说完,侍从屏气看向赵衍。
侍从排闼而入,将门反手合掩,几步行到赵衍书案前,施礼道:“殿下要主子查的那件事,已经查清了。”
当时她还感觉莫名其妙。
“王妃和苏瑜那边,如何?”赵衍缓了一口气,问道。
人前翻云人后覆雨……
碎红持续,“顾熙那边,此次宴席,闹出这么大的事,按理说,雍阳侯府都毁灭了,殿下至今都未和她圆房,趁着此次出事,殿下应当直接将她休了,可殿下却恰好轻描淡写,只罚她一个禁足,还专门从宫里请了服侍过太后娘娘的嬷嬷来教诲她,可见,她在殿下心头,还是有些分量的。”
前一瞬能够给她万丈繁华,后一瞬能够将她打落无底深渊。
难不成她就要一向这么服侍陆清灼下去?
赵衍心头恍然,难怪他们进宫进的那样敏捷!
想及此,赵衍发青的脸,倏忽素白,眼底瞳人一散,惶恐有些喘不上气。
碎红冷静难过一叹,而与此同时,正坐在书房广大椅子中的赵衍,一样难过一叹。
事情尚未产生,就已经有人写下这未卜先知的密函送到御史手中?
赵衍面色阴沉,“是甚么?”
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侍从闻言,道:“宴席前两日,王妃娘娘去看顾淮山,路上碰到了二殿下,说了几句话,除此以外,并未和其别人有过打仗。”
凭甚么她苏瑜想要做甚么就能做甚么,她却要任人摆布!
赵衍气味一滞,只觉不安浓浓裹上。
听到侍从提及赵铎,赵衍心头一紧,“他们在哪见到的?说了多久的话?跟前都谁在?说了甚么?”
赵衍正痛不欲生,就听得书房门外有人叩门,“殿下。”
是他侍从的声音。
“您想要撤除顾熙,没有镇宁侯府的支撑,只怕不易,就算撤除了,谁晓得会不会惹怒了三殿下,如果三殿下是以冷淡您,岂不得不偿失。”
赵衍灰扑扑的眼底立时透起一抹阴戾的光,如同冬眠丛林的老狼,终究比及猎物普通。
没有说话,只默许侍从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