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是谁给御史送的密函吗?”
宋嬷嬷已经住进府中几日,他到底该要若那边理这个毒手的题目!
碎红心下冷哼,没有接她的话。
赵衍恨恨捏拳,沉默半晌,喉头发涩,道:“持续查,必然要把这个送密信的人,找出来。”
碎红冷静难过一叹,而与此同时,正坐在书房广大椅子中的赵衍,一样难过一叹。
早在当日陆清灼的生辰宴前几日,吉星送来贺礼,在叮嘱了生辰宴上对于顾熙的那件事以后,就向她表达过这个意义。
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只是……到现在,苏瑜都说她能够奉养三殿下,却不要承诺任何位份……到底甚么意义呢!
那侍从喉头转动,吞下一口口水,“一件提及了您和王妃娘娘至今尚未圆房。”
这小我……挖地三尺他也得找出来!
并且,贴身婢女不在跟前!
赵衍本就阴沉的脸,顷刻间如寒霜密布,那阴鸷的眼底,透出的光,似腊月的冰刃。
说完,侍从屏气看向赵衍。
是他侍从的声音。
侍从立即领命。
赵衍心头恍然,难怪他们进宫进的那样敏捷!
前一瞬能够给她万丈繁华,后一瞬能够将她打落无底深渊。
说及此,侍从语气一顿,有些瑟瑟昂首看赵衍。
侍从忙道:“是在丰瀛楼前赶上的,王妃娘娘去看顾淮山,顺道让人从丰瀛楼打包了几样菜色,刚好二殿下到丰瀛楼用饭,丰瀛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哗至极,马夫并未听清二殿下同王妃娘娘说了甚么,只晓得,约莫是说了小半柱香的时候,直到王妃娘娘的婢女从丰瀛楼带了打包好的菜色出来。”
听到侍从提及赵铎,赵衍心头一紧,“他们在哪见到的?说了多久的话?跟前都谁在?说了甚么?”
赵衍灰扑扑的眼底立时透起一抹阴戾的光,如同冬眠丛林的老狼,终究比及猎物普通。
那成了甚么!
赵衍面色阴沉,“是甚么?”
侍从排闼而入,将门反手合掩,几步行到赵衍书案前,施礼道:“殿下要主子查的那件事,已经查清了。”
没有说话,只默许侍从持续。
侍从忙低头,持续道:“另一件事,说王妃娘娘会在宴席之上,将陆侧妃的腹中胎儿打落。”
碎红持续,“顾熙那边,此次宴席,闹出这么大的事,按理说,雍阳侯府都毁灭了,殿下至今都未和她圆房,趁着此次出事,殿下应当直接将她休了,可殿下却恰好轻描淡写,只罚她一个禁足,还专门从宫里请了服侍过太后娘娘的嬷嬷来教诲她,可见,她在殿下心头,还是有些分量的。”
赵衍长出一口气,敛了心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出去。”
陆清灼闻言,顿时神采一凛,眼睛微眯,透着通俗的光,带了几分害怕几分仇恨,更多地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