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今后的十几年里,巴蜀之地的父老乡亲,终究只剩下几万人!除了背井离乡避祸走了的以外,余下的不是被各方权势杀死,就是饿死、病死,乃至被老虎咬死!到清康熙年间竟然只要一万八千零九十丁!
第二日天刚亮,他就起来赶往古娄山,发挥起神行术,连半个时候都不到,便到了峰顶石洞,出来把玉床玉桌收进乾坤佩内,谢铭舟稍有不舍,自已找了那么久,连一天都没在内里修炼过就要走,感觉是有那么一点遗憾。转而一想:这天下名川大山多得是,莫非还找不到一个好的洞府?
到得钦真观,看着那破墙残壁,不觉悲从中来,他又来到师父坟前,想到如果没有师父,自已能够早已成了路边枯骨,师父对自已真可说是恩重如山!越想越哀思,谢铭舟扑倒在师父坟前,痛哭失声。
既然商讨安妥要走,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返来,谢铭舟便决定去古娄山一趟,把那玉床玉桌带走,特别是那玉床,对运气转功大有好处,放在那儿即便没人拿走,也是一种华侈。
谢铭舟又对刘杨氏说道:“大娘,实在我前次到古娄山,已经找到了刘道真人本来清修的处所,本来筹办返来一次就上去,但是这两天看到的这统统,让我放心不下你们娘俩,那山上你们必定吃不消,但是留在这儿,我都不敢包管你们能活下去。”
秘洞中东西并未几,除了铜人和历代祖师留下来的册本以外,另有一些金银,这是历代信众供奉堆集下来的,谢铭舟一股脑把这些东西全数收进乾坤佩中,又到师父坟前祭告了一番,便径直往泸州府而去。
吃完了饭,三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谢铭舟开口说道:“大娘,我感觉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去潼川的路上,根基上没看到甚么活人,人都死得差未几了,客岁潼川发了一场瘟疫,本年又大旱,活不下去啊。我估摸着这泸州怕也不好过,没有粮食,大师如何过?连明军都四周乱窜打粮,如果此次水患以后也来一回瘟疫,到时候怕跑都跑不出去。”
义真满脸等候隧道:“师父,你这是甚么术法?教我啊。”
刘杨氏呆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走?又能走到哪儿去?老天爷都不给我们活路,你看那些流民,哪儿没死几个,那可真是沟死沟埋,路死路埋!”
谢铭舟趁机大吹牛皮隧道:“这叫袖里乾坤,镇元大仙晓得不?孙猴子就是他收走的,用的就是这招。”
大哭一场过后,方才清算表情,刻了一块墓碑给师父立上,又在师父坟前守了一夜,才进了秘洞清算东西。
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