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心中陡地一沉:“大人,莫非,连这几十人的盔甲兵器也难于购置么?”
“恰是卑职。”
从这一点来讲,表面粗暴内心邃密的祖大弼,相称因而操纵权力,给自已做了一次收益极大的远期投资,何乐而不为。
入得官署后,李啸向一名办事军卒递上祖大弼写的条陈。他只在官署是等了一小会儿,内里内房便有人唤他出来。
焦安国略一推却,李啸强自要给,他便笑着支出怀中,脸上笑容更见和悦。
两人从西门入得锦州城来,穿过主街,又过了一条建着高上帝庙、学宫、娘娘庙和关帝庙的丁字型街巷,然后便转到衙门街道,在这里,巡抚衙门,总兵衙门和其他各道官署衙门纷立两旁,各有执枪佩刀的军士肃立站岗。这条街路上行人少了很多,来往者多是官府公事职员,整条街道上,倒是凭添了很多官府的权势与威压感。
胡大荃对劲地点点头,随即唤来几名流卒,低语一番,这些人便一齐下去库仓,去取李啸所需之盔甲兵器。
祖大弼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望向李啸。
进得内房,李啸瞥见,前面的长桌上,正端坐着一个穿从四品武官常服的白胖官员,正在细心地看祖大弼给自已写的条陈。
这个李啸,脱手倒是豪阔。
“大人莫要活力,但请翻开一观。”
“哈哈,甚好甚好!李啸你颇晓事,俺内心舒畅。来,喝完些须残酒,俺就给你写个便条。”祖大弼粗声大笑,提着酒瓮向李啸请安后,便仰脖咕嘟咕嘟饮尽。
未几时,这几名流卒将盔甲与兵器取来,堆在李啸面前,竟叠得如同一座小山普通。
李啸再看了一下那三十多件骑马与骑枪,也皆是保养得极好,刀背厚重,刃口锋利,实为上品之兵器。
见已带人至此,焦安国便要拜别,却被李啸拉住。
“多谢都司厚恩,来日如何做,却不消都司叮咛。”李啸一脸高兴笑容,复向其拱手致礼,同时回给他一个尽是表示的眼神。
这个李啸,倒是颇会察颜观色之徒,如果将来此人真能在方大人这边为自已说上一些好话,自已想调到南边去,倒是机遇大增啊。。。。。。
可爱自已管库多年,一向想打通干系,调任到南边去,以图个安稳安闲,不似在这锦州火线这般担惊受怕。可惜自已银钱不敷,干系亦是不敷,一向不能打通巡抚或兵备道一级的实权人物,才让自已郁郁屈沉至此。此人与人比拟,真真气死人也。
这世道,没有规定谁是必然要帮谁的。
“嗯,到时与焦兄不醉不归。”
“李啸啊,现在辽镇各州堡,均是涣散度日,你有这份为国效力之心,本将倒是赏识。”祖大弼目光深沉地看着李啸,然后长叹一声说道:“只是你这事情,倒是难办。实话对你说罢,现在每年的辽饷皆是愈来愈不敷,锦州之处,也是严峻贫乏军火盔甲,总兵祖大帅已经派人到京师催办,倒是不知何日方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