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圈波澜不惊的音纹由上而下荡散开来,一团刁悍的吸力传出,海通那只软绵绵近乎残废的身躯,立时被拉扯在了窦威面前。
袁逍非常不忿的怒哼一声,双目瞪的通圆,一身狂暴的气势再度崛起。
“是不是挑衅是非,将此事昭告全宗以后,人们自有公论!好了,老夫想说之言已然说完,现在,窦长老能够带袁逍归去奖惩了……”
窦威仿佛抓住了对方把柄普通,脸上荡起调侃嘲笑,阴阳怪调的问道。
“本日之事,若顾长老给不了老夫对劲的交代,此子,便交由老夫措置!”
说罢,顾远非常不觉得意的摊了摊手,眉眼之间尽是你奈我何的恶棍之意,连带着,还故作耀武扬威之意,朝窦威狠狠扬了扬手中紧捏着的信封。
“堂堂戒律院长老,竟然偷偷写情书骚扰别人!窦威啊窦威,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要去思过崖面面壁吧?既是如此,那你便将袁逍带走吧!”
被顾远这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饶是窦威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得不神采发烫,羞愤忸捏起来。一转眼,便用厉声问向了一旁抖若筛糠的海勇。
说出此言的同时,顾远脸上弥漫着浓浓的调侃之意,在其手中,现在鲜明呈现了一封泛黄的手札,观其上面残存的气味,竟是完整与窦威分歧无二!
“牙尖嘴利之辈,徒逞口舌之强!说老夫门下弟子胡作非为,顾长熟行中可有证据?依老夫看,这位袁姓弟子吐纳有力,底子就不像是身受重伤之人!方才所说,恐怕是顾长老成心纵徒行凶吧?”
“是不是被海通重伤过,窦长老一验袁逍身上残留的伤痕便可得知!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洞察统统的狷介模样!若非师父及时赶到,现在只怕早已死无对证,连我身上的宝丹,恐怕也会被海氏兄弟夺走!”
腾空传来的熟谙声音,对于靠近绝望的海通来讲,无异于最后一根拯救稻草。看着天涯那道面色阴沉,周身充满煞气的如山身影奔驰而来,在他衰弱的面皮上敏捷出现出一团但愿之色,将近合上的双眼,也于现在缓缓展开了一丝。
伸脱手去探在面前之人的腹部,一团如有若无的淡薄灵源恍要间断,体内精纯的修为再也寻不见涓滴,只剩下驳杂混乱的气味在此中浪荡乱窜。
一团青黑气雾飘忽挪移之间,身着灰袍的黑脸严肃老者垂垂暴露身形。跟着间隔的拉近,在其胸口衣衫处纹绣的“戒律”二字落出世人眼中,那只被其捧在右手的长毛拂尘,也更加显得洁白孤傲起来。
“有为师在……无人再可伤你……”
“顾长老……劣徒究竟所犯何罪,缘何会被碎灭修为?此事,若你给不了老夫对劲交代,今后以后,戒律院与外务院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