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深可及骨的伤口遍及于海通身上,数只凸起的鼓包肿胀得不成模样,赤红的血线已经结痂凝固,条条蓝紫色的筋脉仿佛要破皮而出纷繁爆裂开来。
窦威声色俱厉,言辞之间不依不饶,仍旧是满满一副问罪兴责之态。说着,掌间便荡起一团浓浓煞气,作势就要向袁逍发难。
此人,恰是海通之师,在八大长老中排名第五,执掌戒律院的窦威窦长老!
“对劲的交代?想要带走袁逍,能够!就是不晓得,如果老夫手中这封手札在宗门以内传播开来,数十万弟子及青雪长老,到时候会如何对待窦长老的为人呢?”
一团青黑气雾飘忽挪移之间,身着灰袍的黑脸严肃老者垂垂暴露身形。跟着间隔的拉近,在其胸口衣衫处纹绣的“戒律”二字落出世人眼中,那只被其捧在右手的长毛拂尘,也更加显得洁白孤傲起来。
狠狠瞪过海勇一眼,袁逍向前猛地迈出一步,随即一脸讽刺迎上窦威。
腾空传来的熟谙声音,对于靠近绝望的海通来讲,无异于最后一根拯救稻草。看着天涯那道面色阴沉,周身充满煞气的如山身影奔驰而来,在他衰弱的面皮上敏捷出现出一团但愿之色,将近合上的双眼,也于现在缓缓展开了一丝。
“只羡鸳鸯不羡仙,愿与君只手共看婵娟……啧啧,真是密意款款,让人读来唏嘘不已啊……”
顾远早已被袁逍受伤一事勾动了肝火,现在一见窦威大有发兵问罪的态势,当下就重重一掸衣袖,毫不客气的责问了一句归去。
“此事……此事内有隐情……”
袁逍非常不忿的怒哼一声,双目瞪的通圆,一身狂暴的气势再度崛起。
“是不是被海通重伤过,窦长老一验袁逍身上残留的伤痕便可得知!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洞察统统的狷介模样!若非师父及时赶到,现在只怕早已死无对证,连我身上的宝丹,恐怕也会被海氏兄弟夺走!”
说出此言的同时,顾远脸上弥漫着浓浓的调侃之意,在其手中,现在鲜明呈现了一封泛黄的手札,观其上面残存的气味,竟是完整与窦威分歧无二!
被顾远这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饶是窦威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得不神采发烫,羞愤忸捏起来。一转眼,便用厉声问向了一旁抖若筛糠的海勇。
“本日之事,若顾长老给不了老夫对劲的交代,此子,便交由老夫措置!”
“是不是挑衅是非,将此事昭告全宗以后,人们自有公论!好了,老夫想说之言已然说完,现在,窦长老能够带袁逍归去奖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