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公堂很大,前面的墙壁上,一幅红日东升的丹青贴在正中间,光鲜瑰丽,顶部的牌匾上“公道廉洁”四个大字格外刺眼。公堂正中有几张摆放整齐的书案,是府衙官员落坐审案的位置,两边另有几排散椅,用来接待旁听者。
为首的官员看到血状,微微皱眉,严肃出语问:“你们有何冤?固然直说。”
“好,我会转告。”林嬷嬷叹了几口气,让婆子带他们母子从后门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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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来写。”汪仪凤咬破手指,在那几张通辑令的后背写了血状。
“娘,都城有没有伐鼓鸣冤的处所?”
汪仪凤点点头,把他们的身份来源、寻亲委曲和盘托出,说到伤怀时,忍不住泪水涟涟。林嬷嬷先是不成置信,又唏嘘感慨,想骂几句,又咬牙忍住了。
“跪下,威武――”衙役们边喊边用板杖敲击空中,声音很刺耳。
到现在,他们分开破庙七天,不管在徐府还是林家,都如同隐居一样,对内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他们不想再去驸马府认亲,沈承荣坦白婚史、骗娶公主的事情败露,事关皇家颜面,想撤除他们的人就不但沈承荣一个了。
吃完饭,沈妍和汪仪凤筹议告状的细节,同一口径。筹办安妥,沈妍到街口叫来一辆马车,避过侍卫的盘问,真奔顺天府衙门。
汪仪凤抡起鼓捶,敲响那面油光蹭亮的大鼓,轰鸣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沈妍忙拉沈蕴跪下,想哭喊几声“冤枉”衬着氛围,可她张了张嘴,却没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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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沈驸马,五年前,老太过分六十大寿,他和慧宁公主来拜寿,看着一表人才,如何做出这类事?”林嬷嬷叹了几口气,深思半晌,说:“我虽说放出来了,也是徐家的主子,我的闺女小子都在侯府当差。徐家是慧宁公主的外祖家,你们同慧宁公主树敌,我是千万不能再留你们,你们快走,别让人发明。”
皂衣衙役手持板杖,摆列两旁,对上堂告状者冷目而视,确切够威武。公堂门口摆放各式百般的刑具,透露赤色腥寒,看一眼就能让民气惊胆怯。
“要写状纸吗?”沈妍很严峻,却也有一种过把瘾的冲动和镇静。
事到现在,他们母子已经惹上费事,无路可退,只能提着脑袋面对。必须心存死志,才有胆量在绝境中拼力搏杀,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天已过午,顺天府衙门口很温馨,守在门口的衙役都无精打采。
从这一章开端是本书第一个大飞腾,斗渣爹的,篇幅较长,亲们耐烦些。
汪仪凤凄然惨笑,“妍儿,你带蕴儿藏在这里,娘一小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