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歌的人不懂歌者之意,如对牛操琴。伴跟着阵阵不调和的卤莽喧闹声,一堆公子哥儿们,每人身边都坐着女子,搂搂抱抱,喧闹奢糜的一幕,单独歌乐的悲凄之意格格不入。
“一群腌杂货品,竟在这里逼良为娼,班某鄙人,定要管一管这不平之事、”
太煞风景,哪家没教养的,扰人兴趣,实在可爱之极。就在二人的肝火被勾起,一阵噼哩啪啦摔打声传过来。
“吴兄,传闻闻香院的夏女人明晚要拍卖初夜啦,到时候,吴兄就能一亲夏女人的芳泽了。”
“侯爷海量,诗韵岂能不纵情。”柳诗韵轻摇酒杯,娇颜一笑:“这一杯酒祝陈侯大展鸿图,心想事成。”
班姓青年一副目无余子,你们在场合有人都是渣渣的神采,把统统人都气的要爆炸了。他们长这么大,在泾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不给他们的面子呢。彻夜到出了奇,不知从那里冒出这么一个货品,不分青红皂白,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通好骂。
此人病的不清,青楼里的女子哪一个够的上“良”字,既入青楼,就要做好被千人压,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筹办。
陈铮打了一个哈哈,掠过此话不题。
与柳诗韵一墙之隔,是名叫闻香院的地点。
统统人目光诡异,像看傻子一样的盯着自称班姓的男人,特别是吴姓青年,面皮扭搐,也不是气的,还是被逗的。
此中一名神采泛青的公子哥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班姓青年,吼怒道:“哪来的疯子,发酒疯发到爷们这里来了,给我把他轰出去!”
这凄美绝然的一幕,落在一群公子哥的眼中,不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倒激起世民气底的兽欲。
终究,这一场混架由班姓青年得胜而结束。此人拄刀而立,神态傲视,一副环顾无人的放肆之状。
话毕,一曲婉转顿挫地琴声响起,琴筝叮咚,一道空灵的歌声随之响起,恰是抚筝清唱的柳诗韵。
“哈哈哈,来,干了这一杯!”
夜幕来临,闻香院挂起了大红灯笼,灯红酒绿,数个公子哥围坐在一张卓子前,放浪形骸,全无形象。
一名肩宽,略显魁伟的青年,抗着一把刀,冲了出去。目光怒光电射,扫视席上世人。忽地冷叱一声:“呔,哪个登徒子大厅广众之下敢逼良为娼,吃班爷爷一刀!”
噼哩啪啦,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屋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陈铮与顾轻舟沉浸于柳诗韵的琴音歌声之时,俄然一阵纷吵杂闹声传来,扰乱了柳诗韵的琴声。
柳诗韵微微一笑,为陈铮与顾轻舟提壶斟茶,道:“陈候名震幽酀青三州,那个不识,那个不晓。诗韵在泾阳城度日,若连陈候都识,也该封闭竭业了。”
杯盏碟盘撒落一地,叮当咣啷的响声,杂夹着惨叫声与喝骂声,早就轰动了四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