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闻香院挂起了大红灯笼,灯红酒绿,数个公子哥围坐在一张卓子前,放浪形骸,全无形象。
……
“哈哈哈,来,干了这一杯!”
顾轻舟惊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循着打斗声看去。可惜,被院中的围墙挡住,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陈铮打了一个哈哈,掠过此话不题。
太煞风景,哪家没教养的,扰人兴趣,实在可爱之极。就在二人的肝火被勾起,一阵噼哩啪啦摔打声传过来。
陈铮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连顾轻舟都面露薄怒之色。
这凄美绝然的一幕,落在一群公子哥的眼中,不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倒激起世民气底的兽欲。
统统人目光诡异,像看傻子一样的盯着自称班姓的男人,特别是吴姓青年,面皮扭搐,也不是气的,还是被逗的。
反而,这些人刹不住脚,撞到一起,变成滚地葫芦。一时之间,“唉哟”惨叫声响起。
“哈哈哈……”
酒过三巡,柳诗韵俄然起家,走到窗前的琴台前,福身一笑道:“有酒怎能无乐,请诗韵为陈侯操琴一首,还请陈侯观赏。”
一名肩宽,略显魁伟的青年,抗着一把刀,冲了出去。目光怒光电射,扫视席上世人。忽地冷叱一声:“呔,哪个登徒子大厅广众之下敢逼良为娼,吃班爷爷一刀!”
尘凡女子多悲惨,良家女子哪个情愿沦落尘凡,受世人鄙弃。故尔,青楼当中,多是喝悲之人,以歌乐抒发本身的悲凄出身。
噼哩啪啦,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屋子里一片混乱。
三人正寒喧,龟公引着五六位侍女出去,珍羞好菜,醇酒美浆,一一摆满卓子。
终究,这一场混架由班姓青年得胜而结束。此人拄刀而立,神态傲视,一副环顾无人的放肆之状。
“吴兄,传闻闻香院的夏女人明晚要拍卖初夜啦,到时候,吴兄就能一亲夏女人的芳泽了。”
柳诗韵端起一杯酒,密意款款,对着陈铮福了一礼。
班姓青年冷哼一声,目露不屑之色,嗤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爷爷班濯是也!哪个不平气的,归去叫家长,班大爷照打不误。”
与柳诗韵一墙之隔,是名叫闻香院的地点。
“哈哈哈……”
“一群腌杂货品,竟在这里逼良为娼,班某鄙人,定要管一管这不平之事、”
听着席前世人的肆无顾忌的轻桃调戏,直把本身说成一件货色般,夏女人美目轻磕,一行清泪在灯火映照下,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般迭落在琴弦之上,四散飞溅开来。
“陈候日理万机,彻夜帮衬奴家舍间,实是诗韵的福分。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还望陈候不要嫌弃诗韵的粗菜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