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继镞此语不但输了智谋,更输了风采,却还不自知。
魏继镞并不晓得这内里另有一个计入彀,气得狠狠一顿脚,懊悔交集的说道:“公然被偷换了!”
靳无颜冷然一笑:“薛师哥公然眼尖,竟能一语点破我的企图,实在是佩服,佩服。”薛涛道:“师妹与柳遗音之事,我们也有耳闻,我们乃是奉总楼主之命来,请师妹别要能人所难。”
他又看了眼四周,暗道:“我们四条船,数百只火把,把这二十丈内照的明显堂堂,她若乘划子逃脱,难道自投死路!”他这么一想,便又放下心来。
苏木掌势汹汹,带着一股绵粘之力,一旦被粘上,绝难逃脱,但魏继镞岂是平常之辈,仗着窜改莫测的指法,勉强构成对峙之权势,半晌之间,两人已拆了三四十招。
世人齐声道:“部属服从。”
靳无颜来到船面上之时,口中已含了随候珠,一扫颓色,双眼熟光,魏继镞不由一怔,她究竟会不会武功,如何一时奄奄一息,一时又精力奕奕的呢?
这四掌迅如雷奔,力如山洪,魏继镞接过这四掌,人已累的睑色大变,但贰心中肝火炽盛,虽知此战凶恶非常,却如何也停不下来。
魏继镞目睹对方来势极快,忙沉腕一避,右退一抬,无声无息的踢出一脚,巫含玉始终保持萧洒的风韵,双掌连环推出,悠忽之间,持续攻出四掌。
目睹拳风靠近,巫含玉已反臂拍出一掌,封住魏继镞的拳势:“大丈夫,何必与女人脱手!”两人掌力一接,各自向后退了一步,魏继镞右手一扬,一柄长剑,平胸刺出:“领教高招!”
苏木沉腕一挫,收回右手,轻哼一声,左掌顺势劈出,寒劲的掌风,挟带着一股吼怒之声,震飘起对方衣袂,魏继镞一惊,不敢硬接,双手均是并指导出,迫得苏木不得不半途改招。
靳无颜冷冷一晒:“魏师哥,兵法之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屡见不鲜,他们赠你转世张良的称呼,你竟还当了真,不知你羞是不羞?”
靳无颜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更加肯定中了白芷庸的计,暗道:“他们应当在思疑我了,但是临时还没有证据,白芷庸应当就藏在这四周,不晓得她能不能找到遗音。”
靳无颜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既然如此,薛师哥可有总楼主的令牌?”薛涛从怀里拿出令牌:“令牌在此,博楼门人听令!”
靳无颜抬头望向天空,俄然问道:“白姐姐呢,为何她没有来?”薛涛猜出她的企图:“白师妹夙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为兄的实在不知她现在在那里。”
薛涛笑了笑,对着靳无颜说道:“靳师妹,交人吧,我向你包管,我们毫不会伤她半根汗毛,若你还是不放心,大可跟我们一起回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