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大家都说她攀了宁北候府世子的高枝,大家都说宁北候世子宁锦墨跟她勾搭成奸,人都说她是***、荡、妇,大家都说她是无情的薄幸女……
商请月的目光往小厮身上收回,那小厮不是别人,恰是陈少游身边的吉利。
落款是生硬的三个字:陈少游。
“不知陈大人有何叮咛?”
“这是夸我还是夸你?我是慧眼锋利,你就是被我看上的明珠?”商请月发笑:“表哥,你可真不谦善。”
商请月闻言,气笑了,却还是命小词给了吉利一锭银子,含笑的道:“劳烦奉告县令大人,我爹爹不在柳州,本日衙门之行,小女代父走一趟。”
陈少游仿佛是笑了一下,“商家不会承诺,她更不会。”
商请月正了身子,“去衙门?”
“午后开审沈家的事,改成公开审理,答应百姓旁观。”
“都闻声了?”
商请月缓缓的笑了笑,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陈少游当上了县令后,还未曾烧过火,这俄然找了商家,应当不会要烧第一把火吧?
一样放下茶盏的商请月亦笑:“是感觉我财大气粗,不知银钱贵?”
沈书衍轻笑,粗布衣衫的他,有着淡雅崇高的安闲气度,他本就不是藏匿在灰尘里的人。
他说:“陈少游。”
上辈子的沈书衍,在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不耻她的千万人之一。
吉利抬眸看了商请月一眼,又低头,“小人来时,闻声有人伐鼓,像是说甚么妹夫囚禁岳母,不让岳母家人看望岳母甚么的,仿佛是要求暗里审理。”
玉轮门的转角处呈现了一个小厮,那穿戴的衣服却不是商家的下人所穿的色彩,小词呵叱了几句,张管家便凑了上来,对着商请月回道:“蜜斯,这是县令大人府上的人,说是有事找老爷。”
揉揉发疼的额角,他持续几个日夜没有好好歇息了,现在衙门里的事物繁多,再加上前任县令留下的一摊子烂事,他从上任后就没能好好伸展过眉头。
陈少游看着吉利拿出的那锭银子,不由得摇了点头,公然,她一如沈书衍说的那般……风雅。
这以后的黑石碳一事谈得很顺利,商请月甚么也不管,只是在沈书衍需求帮衬的时候帮衬他些许,别的的如荒山发掘,以及联络售卖之事的诸多事件皆不消她操心。
她交给他一封信,是给陈少游的。
就在吉利前脚刚走,后脚衙门的传唤便到了,只说有人状告商谨言,请商谨言中午末去衙门共同办案。
商请月昂首望了望天,如何办,陈少游,才没多久,又想你了如何办?
吉利并不推让那重重的银子,躬身出了商家去给了陈少游复命。
不过沈书衍当真的给她说了,买下荒山一事,并非他一人出的财帛,另有一人跟他出了银子,如果入股分红,便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