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的气候一日日地热了起来,目睹着端五节便要到了,竹篾铺里做了很多小巧的装粽子的小篮子,四四方方的,四角都挂了长长的蕙子,竹篮是丁二爷和吴陵编的,蕙子是苏娘子带着女门生们做的,一个竹篮子硬卖到了五十文钱!
茂林瞅了眼老娘微蹙的眉,低了头默了一会,答非所问隧道:“娘,我都这般大了,你咋还这么都雅呢?”
常常张木一返来,便看到小闺女和福福两个躺在小竹床上,笑的欢畅,有一次,张木还见着,福福给美人捏小腿肚子,美人眯着眼,一副很享用的模样。
张木待她不说,待茂林另有这学馆里的女孩子,一贯是很上心的,便是看在这份上,她也不会说的!
李娘子这一日看着自家闺女,在纸上写着一串奇特的东西,长长瘦瘦的,像甚么鬼画符一样,不由拿起纸多看了几眼,“茂林,你这写的是甚么呀?”
“难不成谁家订的?”
蒲月竹篾铺的帐本刚好轮到相怡和茂林做,两人按着本钱、数量、代价等等一列列列好不说,还得想些兜揽客户的主张,两个小女人感觉颇是新奇,都卯足了干劲,相怡这头回家便就教叔叔去了,李娘子不懂碎务,茂林便自个每天在屋里折腾。
李娘子伸手便在闺女的额上弹了一指甲盖,“瞎嘀咕甚么,你娘我还恰是好时候懂不懂!”她才二十六,恰是女人风韵绰约、风情万种的时候,这毛孩子咋越来越跳脱呢!
花漪见主子一见学馆,脸上的神情便松缓了很多,内心也定了一些,见张木见到主子也是极欢乐,内心也自发的主子没看错人,“丁家少夫人,你是不晓得,我家夫人一听到女孩子们晨读的声音,便在家里待不住了!”
张木早看出李娘子并不想养一个和她普通不懂碎务的女儿,现在便笑道:“李姐姐放心,茂林机警着呢!”
张木看着这个早已化身为女儿控的相公,无法地移走了美人,“相公,福福就是个小肇事精,她如果过来,咱两都别想干活了!”
“倏”地一声,美人跳在了吴陵打磨的木头上。
茂林纠结地皱着小眉头,立在李娘子的面前,半晌不吭声,“是记账用的,娘,我给你看看我记得帐本!”茂林呼啦啦地跑到她的床头,非常宝贝地捧出一册帐本,递给娘。
他记得媳妇一开端是想开育婴馆的,他正想着给福福多做些玩的,等过一段时候她腿脚利索了,玩这些恰好,如果借着给育婴馆做,他可不就能给宝贝闺女做上很多了!
她是听到了这学馆里的热烈,才起家过来的,比着都城里那些不痛快的事,她偶然候倒更眷恋这里,像阿木一样和夫君每日里处在一处,声量高些便能够听到,才是真的福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