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现在万通号开出去的银票,在黔城的暗盘上,只能兑出五十两现银,但是在这背后,却有人用大量现银收买这些银票!”
“另有,二老爷,您晓得现在暗盘上万通号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跌到甚么境地了吗?”
钱兆山神采一寒,说道:“调集黔城的几大士绅,说我钱兆山要请他们用饭!”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背后一向暗中收买,恐怕现在百两银票,连三十两都卖不出去了!”
而更加可骇的是,竟然另有人大量利用现银来低价收买这些浅显苍内行中一时没法兑出的银票。
钱兆山咬了咬牙,心中把景轩恨死了,他当然晓得,是景轩安排人停止抢兑,也是景轩劫了钱家运银子的车队,更是这个景轩,用他从钱家兑取和抢去的银子,在暗盘上大量低价收买万通号的银票,筹办进一步集合抢兑!真是短长的人物啊!看起来本身但是太轻敌了!
“二掌柜……二掌柜你醒醒啊!”钱忠的声音把钱兆山又拉了返来。
“二老爷,也不瞒您说,现在我们连各房中的私房钱,都全数拆借出来去给人家汇兑了,钱府高低的存银,仅仅保持在能包管平常吃用的程度了。”
“白长老,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过甚么吗?”玄靖在窗边站着,了望着远方的钱府。
老掌柜的担忧不是没有事理的,开钱庄的最惊骇的就是抢兑大潮,一旦激发统统百姓对万通号的不信赖,大师都特长中的银票来兑换现银,那万通号即便手眼通天,也不能在一时半会之间集结那么多现银来包管银票的兑换。
钱忠在一旁道:“二老爷,现在可如何办呢?钱庄内里挤满了要兑银子的人,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分毫存银,能够兑换给他们了!”
“我们……我们三家钱庄,被那些兑不到银子的百姓哄抢一空!”
蔡骏摆布一策画,晓得凭着钱家的气力,戋戋十万两白银又算得了甚么,当即点头同意借给钱家。
饶是钱兆山老谋深算,此时也把持不住,手中的茶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钱兆山双脚一软,顿时躺在身后的椅子上。
“滚蛋!老夫死不了!”钱兆山一把推开钱忠,气急废弛地说道:“好你个景轩,竟然用这类手腕,老夫这回和你不死不休!”
“传我的话下去,翻开钱府的银库,集结统统现银充分钱庄,来者不拒,一概遵循票面汇兑!”
蔡骏固然是黔城的知州,但是平时处所上的大小事件,都要仰仗钱家的权势才气保持办理,固然擅自拆借巨额府银给商旅乃是要杀头的大罪,但是钱兆山表示,三日以内,立即偿还,并且暗里里给蔡骏许下了四分的高利。
玄靖微微一笑,“我说,你迟早会有机遇,清算钱家的元亨利贞这几条杂毛狗,现在,这个机遇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