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但是只听听曲子就算不得。这里的乐工，啧，啧，和别处罚歧，如果教坊是皇宫，瓦舍是街巷，这里就是瑶池，您一会儿就晓得了。”

两小我一边一个和女子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容娘的丈夫苏二郎下台，长着红鼻头黑麻脸，拿着个鸡毛掸子追逐女子，那两个男人过来禁止，三个男人跌交打滚卖乖出丑，容娘则在一边不知要护着哪一个，惹得观众哈哈大笑。

天气变成灰蒙蒙的。腊月的傍晚应当是落木萧疏寒鸦孤鸣一派苦楚，耶律隆绪在大营中最不喜好的就是这段时候。但是此时的东京北市却早早地张起华灯，点亮彩烛，琵琶笙簧从四周八方缓缓升起，满街的店堂楼馆呼客喝朋友头涌动，一片热气腾腾。隆绪一边往肩舆处走去，一边贪婪地四周赏识。正满心不舍之际，忽听背后有个女人媚声叫道：

鹂儿嘟起小嘴做出一脸不欢畅的模样。继远从怀里摸出一锭约莫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

“归去不准对别人说！这会儿你去奉告前面跟着的人，去肩舆那边等，我们一会儿就到。”

那妇人拖住继远的袖子，嗲嗲地笑道：

内里跑出一个肩头搭着白布巾的小伴计，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引着他们三人走到观众坐席最前面的一张桌子中间，用肩头的布巾将桌子和桌子中间的条凳擦了擦，大声呼喊道：

“你要甚么？”

“爷想听甚么？”

“不奉告你，想要晓得早晨再说。”

“上茶！”

转侧颜面花雪貌，登床抱入绮罗丛。

“这里就是那种不该去的处所？”隆绪问。

说完扭着腰肢走了。楼里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只琵琶过来递给鹂儿，朝着继远和隆绪袅袅婷婷蹲了个礼。二人定睛细看，只见小女人粉面桃腮端倪如画，风情略逊鹂儿，但清丽脱俗别有韵致。

“你叫谁啊？认错人了。”

“微微月光透帘栊，闪闪萤光穿碧空。

“都雅！这叫甚么？”隆绪也被逗笑了，问继远道。

“唱得不好，爷见笑了。还想听甚么曲子？我这妹子也会唱，不然叫她来一段？”

“等皇上长大了就晓得了。”继远感觉难以说清，对付道，

这是《莺莺传》中的《崔娘》曲，唱的是崔莺莺思念张生的闺中情思。隆绪从小在宫入耳的曲子很多，但都是母后经心遴选过的阳春白雪，那里听过这类淫词艳曲，只感觉如闻仙乐，如饮烧酒，听得痴了。中间的莺儿早都靠了过来，开端给他递茶水送点心，跟着就依到怀里。她固然幼年，可也已接受了多年调教，一只柔嫩温热的小手开端握住隆绪的手，一会儿便伸进怀里在他的身上抚摩起来。隆绪酥麻颤栗热血贲张，挺身僵坐不知如何是好，脸上红得像天涯一片浓云。继远见状一把抓住莺儿的手放进本身怀里，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