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钵王朝之辽圣宗_第五章 扶柩东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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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的太后萧燕燕坐在一侧专为太后所设的幕帐以内观礼。看着面前一幕一幕的盛礼,眼中热泪盈眶心中五味杂陈。十三年前丈夫即位时的景象仿佛昨日。

“东京不好吗?”

朝会的第二天,捺钵大营就浩浩大荡拔营解缆了。

“天子,你晓得我们为甚么要千里迢迢送你父皇去东京吗?”

“傻孩子,娘这话你要记着,不然我们就该世世代代都不得回归故里了。”

现在她透过车窗的纱帘又瞥见那匹雪球般的白马正走在銮驾的侧火线。她感到那道深沉锋利的目光正扫视着銮驾四周,仿佛筑起一道结健结实的庇护樊篱。在这分开悲伤之地,踏上漫漫征程的一刻,这个身影和目光将安好安然的感受再一次送到她的心头。

“儿子记着了。”隆绪讷讷道。

辰正时分,新天子乘坐的八驾玉辂在长长仪仗的前呼后拥之下到了宣德门前。玉辂被扇麾旗幢像云彩一样包抄着。太仆卿亲身驾驶,摆布卫大将军赳赳护驾,禁军将领和大寺人们两边跟从,刀枪剑戟全部武装的马队步兵护住前后摆布,前面另有一支压阵的鼓吹乐队。十二面“大纛”导驾,十二排武装马队接驾,前面跟着鼓铙箫笳、横吹筚篥以及金钲打击的鼓吹乐队和各种幡幢旗号构成的旗阵。只是乐队设而不作,各色物事的色彩一概都是吵嘴银灰。

大礼停止了足足三个时候,直至未时才宣布礼毕。又是不断的叩首施礼作揖鞠躬,然后各式步队才顺次而出。

“但是娘不想你百年以后也陪在娘的身边。”

文公公想,此次扶柩东行,不能像以往捺钵巡游那样一边行走一边游山玩水,连续二十多天忙着赶路,都是白日坐车不断地辘辘前行,夜间留宿驿站倒头便睡,一向没有机遇活动,统统的人都憋闷的很。现在眼看将近达到目标地,大师的表情都不觉松快了很多。这里的风景怡人,看来太后也来了兴趣。说道:

隆绪眨了眨颀长的黑眼睛道:“因为父皇的陵寝在东京。”

大典即将开端,晨光初放,禁军將士顶盔贯甲手执枪矛雄赳赳站立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南北东西四座宫门以外。手持金吾黃麾、纛旄斧钺的高大彪悍的侍卫们摆列在层层台基之上。秋末艳阳的朝辉下盔甲光鲜刀枪映日。草地上站满了有资格躬逢嘉会的低品文武官员。五品以上武官和六品以上文官分为南北两班,相向站立在丹墀与草地之间的横街上。职位更高的文官三品、武官二品以上官员则在名为宣德的南门筹办驱逐圣驾。

“你将来也要将娘送到那边和你父皇埋在一起。”

乾亨四年(982年)的玄月二十五日,天子驾崩的第二天,新皇即位大典在焦山捺钵大营停止了。大行天子龙驭上宾还不到一天,大营中的氛围萧杀庄严,但是又平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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