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_49.第49章 :梁间燕子太无情(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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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倒不焦急,他一边考虑着,一边闲谈般问道,“长猷兄感觉濮阳郡公其人如何?”

本来觉得天子必然死力反对。既便不反对也总要发怒。自从继统以来,凡事必循此道:无所谓成果,只如果高氏之议,天子元修必然不肯通行。可见两边成见之深。但是谁晓得本日元修听了高澄的话,思考半晌便几次点头道,“邺地古韵绵长,有都城之气象,高侍中见地深远。”不但同意,还大加附和,实为可贵。只是话里的意义却不痛不痒,仿佛不关己事。

“迁都,本来高侍中是这个意义?”元修仿佛听出来了,又仿佛没听出来。又淡淡问道,“那侍中属意何地?”

陈元康虽未说话,但明显思之甚深。

“主上既然在洛阳宫中老是感时伤事,倒不如换个处所。”高澄云山雾罩隧道。

“世子,长猷来了。”崔季舒在他身后悄悄回道。

高澄一边走一边道,“快去请长猷兄一同回府里议事。”

若云进殿来,悄悄行至近前,跪下低语回道,“世子方才在内苑洛水边对左昭仪无礼……”她没往下细说。皇后是世子的长姊,天然晓得弟弟的脾气。

见皇后没再往下说,若云才忍不住可贵在皇前面前对劲道,“要奴婢说,早该如此,免得左昭仪本身不晓得天高地厚。”

高澄没答复崔季舒,只看着陈元康。

“长猷兄,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我几次考虑过。”高澄还是坐不住,站起家,走下来在堂内踱步。他一边踱到两人身边,伸手按了按他们的肩膀,表示坐下,一边又道,“家君起家于镇兵,六镇之乱至今实为不易。旁观者看来或不忠不义,或几次无常,实在只为自保耳,身不由己。况时价本日,不进则退,进则掌天下之社稷,退则恐怕不但是身故罢了。”他转过身来,看着陈元康和崔季舒,“荣辱存亡间不是家君一人,也不但高氏一族。家君身边有司马子如,孙腾,高氏族众,亲者如我母、弟,姻者更是连累甚广,近者则数不堪数。我亦有长猷、叔正二兄,相携者不在少数。”

元修不紧不慢又踱步过来,哈腰伸手把高澄从地上扶起来。高澄起家忽觉臂上力道极大,疼得钻心。昂首便见元修面色乌青,目中恨恨,“孤早就说过,她是孤的人,不准你介入。”

椒房殿里,皇后高常君抄经、诵经,并没有到天井中晒晒可贵的春日暖阳。除了叮咛人把新抄的经文以及新的一批金帛犒赏送到城外龙门山潜香寺去,便只是在殿内喝那种极贫寒的茶。

陈元康跟着崔季舒进了大丞相府,转入议事的天井。院子里极温馨,虽无人守门,但也整肃森严,无人敢擅入。陈元康在内心感慨世子之威。崔季舒排闼一瞧,只要高澄一人在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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