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西背和红色衬衫的门童替他们推开木格子的门。
“跟我走。”
她撩开窗帘。
“每样上一份,总能选到喜好的。”
时笙并不是铁石心肠,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哑忍着不说罢了。
时笙往他的房间靠了靠,翻了个身,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接绷的胸膛里。
“季先生,包间已经备好了。”办事生在前面带路。
他转头,时笙背对着她,从他的视角恰好能看到女人白净的脖颈和形状标致的耳廓。
时笙愤怒的将脑袋往另一边偏,绷着一张脸,神情冷酷。
红酒、玫瑰、蜡烛,红色的餐布。
“嗯。”
大抵是喝了酒的原因,四周又温馨的很,她很快睡着了。
水晶灯温和的光芒倾泻而下,花香芬芳,蜡烛微小的火苗在悄悄的腾跃。
轻袅的红色烟雾以舞台为中间,朝着四周散开,将全部餐厅衬得像是人间瑶池。
时笙上楼,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还没有听到季予南上楼的脚步声。
时笙恼得不可,一张脸憋的通红,手脚并用的在男人身材上号召,“季予南,你给我滚蛋。”
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戏谑降落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胸腔轻微的震惊,喉结转动,“压到那里了?这里?”
哈腰,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时笙,你喜好我,为甚么不承认?”
菜单的纯法语的。
车里也没开音乐。
车子在路上奔驰,轮胎摩擦着路面,收回轻微的声响。
时笙很少吃法餐,因为太耗时,且代价高贵。
“抱愧密斯,我们这里没有英文菜单。”
被子里,季予南躺过的位置已经冰冷。
全部餐厅被装着红色玫瑰、凹凸不一的玻璃瓶覆盖,只在中间留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
没有熄灯,有烟雾从半开的窗户飘出来。
花圃里,季予南的车还停在那边。
他会如何。
车子停在海边别墅的花圃里,刚熄火,时笙就醒了。
凯文不由分辩的将时笙从房间里拉出来,硬拖着的往楼下走。
时笙转头,季予南半裸着身子倚在床头抽烟。
“时笙。”
时笙皱眉,顺着男人肌肉紧绷的手臂看上去,落在对方绷紧的下颚上:“凯文?”
玻璃瓶的底层,铺着一层彩色的水晶,被灯光一照,色采斑斓,灿烂夺目。
房间里有烟味。
“没有。”
迷含混糊间,身侧有人翻开被子躺出去,男人滚烫的身材贴上来,从前面抱住她。
时笙将菜单合上,昂首看向季予南,“你点。”
九点半。
时笙快步跑上了台阶,进了别墅。
“八点多,”季予南翻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见时笙还懒懒的躺着,哈腰将沙发上的外套扔给她,“起床,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