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回神,一踩油门,车子猛的窜了出去。
“嗯。”季予南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拿过仪表盘上的烟盒,从内里捏出一支,扑灭,仰着头悄悄的抽。
车子停在海边别墅的花圃里,刚熄火,时笙就醒了。
“八点多,”季予南翻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见时笙还懒懒的躺着,哈腰将沙发上的外套扔给她,“起床,去用饭。”
时笙上楼,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还没有听到季予南上楼的脚步声。
“砰砰。”
有人拍门。
他没说话,车子转了个向,朝着海边别墅的方向开去。
凯文不由分辩的将时笙从房间里拉出来,硬拖着的往楼下走。
时笙快步跑上了台阶,进了别墅。
季予南哑着嗓音,反复问道:“如果我不好好的呢?抽烟喝酒,晚睡晚起,你会如何?”
神采已经规复如常。
现在。
时笙愤怒的将脑袋往另一边偏,绷着一张脸,神情冷酷。
季予南一向盯着她,在她避开的同时,另一只空着的手强迫性的扳过她的面庞,低头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时笙。”
季予南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消逝在红色的大门里。
用饭的地点是季予南定的,一家很有风格的法国餐厅。
典范富二代的通病。
一起沉默。
沉默。
轻袅的红色烟雾以舞台为中间,朝着四周散开,将全部餐厅衬得像是人间瑶池。
“时笙。”
红灯已经变成绿灯了。
男人戏谑降落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胸腔轻微的震惊,喉结转动,“压到那里了?这里?”
之前有人问过他,如果时候能够倒流,最想窜改的是甚么……
季予南拉开凳子。
“抱愧密斯,我们这里没有英文菜单。”
…………
全部餐厅被装着红色玫瑰、凹凸不一的玻璃瓶覆盖,只在中间留出了一条两人宽的小道。
玻璃瓶的底层,铺着一层彩色的水晶,被灯光一照,色采斑斓,灿烂夺目。
时笙往他的房间靠了靠,翻了个身,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接绷的胸膛里。
青红色的烟雾在狭小逼仄的车厢里散开。
男人起家,“出去。”
时笙被季予南牵着,走进了最内里的包间。
但醒来后,又甚么都不记得了。
这段错中庞大的过往,季予南作为最无辜的那一个,倒是最受伤的那一个。
“嗯。”
时笙很少吃法餐,因为太耗时,且代价高贵。
她寻了个舒畅的姿式,闭上眼睛睡觉。
时候只会往前,如何能够退后,即便退后,人没有变,挑选就不会变。
“嗯。”
时笙嗔道:“如果都不喜好呢?”
“季予南,你按着你平时喜好的点就好,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