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六郎心中,仍有你呢!”
容娘忙得很,日日算账不断。原只从高九郎手中借了五百贯钱,着意府中凑一凑,不料人算不如天年,百般开消,将手中余钱一点点的削薄了去。幸亏八斤的那百余贯紧紧的攥在手中,容娘感喟之余,又有些光荣。这钱味,倒是不管如何,不能让叔父闻到的!
邓氏抬眼,两只手覆在容娘的手上,眼中充满焦炙,似是在期盼容娘承诺。
两人从年节说到亲戚,又从绣活说到家事,邓氏微微一笑道:“mm好生无能,如此大的家务,一人筹划,竟能滴水不漏,嫂嫂非常佩服呢!”
容娘怔怔的瞧着她,不知作何感触:“小环,你……,你为何如此?”
小环却只是垂首抽泣,并不言语。
“mm何必自谦,家中世人丁味mm晓得的详细,又照顾殷勤。刚才,我叫英儿送糕点去与六郎,六郎竟不喜甜食,只吃了些mm送的角子。唉,嫂嫂但是出丑了呢,连官人爱好都不晓得。”
守惟结婚,进之也想不出甚么体例,只将手向他老娘一摊,天然用度又需徐府出。幸亏是娶妇,用度少些,老夫人也晓得家中景象,只叫按城中普通人家行事。既是如此,也堪堪去了四十贯。容娘心中如同被割肉般,眼看得家中账目上,又止余得六十余贯,年节大礼尚未筹办,可真不知如何办方好?
容娘因想着外院昌明一人过节,也不好聘请入内宅来,便要小环安排人送些角子畴昔,权充夜宵。
容娘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小环。“我早该想到的,你老是心疼六郎,为他说话。傻子呢,六郎有甚么好的,你该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
小环怔怔的看着容娘,神采间俱是不成思议:“小娘子,你……你能去那里?”
吃过角子,容娘回到房中,小环后脚也跟着返来,倒是慌镇静张的,脸红得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