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听得老夫人那口气,将进之宠溺得如三岁小儿,更加不堪,垂垂有松口的意义。她闭了耳,只当未闻声。
进之正在家中等得心焦,忽见于氏从甬道那头过来,不由迎上前去。于氏婢女在旁瞧见,忙提示了低头沮丧的于氏。于氏昂首,见进之一脸扣问,便怯怯地摇了点头,只将事推到容娘身上,说是容娘不肯。进之听了,心中绝望,独自去了。
容娘笑了笑,自谦道:“婶婶谈笑了,不过是娘教的。家中一应事件都是定的,不须操心。每日里记个账,对个数罢了。”
那边老夫人与夫人劝回了于氏几人,又派人去街上寻进之。谁知进之食髓知味,不肯离了那新奇果子,返来面对一堆残花。
于氏回神,忙接了话:“怎会?容娘很会管家,瑾娘不如你呢!”
进之连续三日都歇在了于氏房中。
然求知欲畅旺的两人岂肯罢休,张氏不答,她二人便胡乱本身测度。
容娘见婶婶过来,忙起了身福了一福,又叫小环倒茶。于氏笑着接了茶,又要容娘持续理事,不必管她。容娘心中奇特,不知婶婶不去寻婆婆与娘亲,跑这来何为?然外头管事婆子们等在那边,便也不再客气,只将手上堆积事件一一安排,又与管事对了一回账,说了一回田庄上事情。非常费了些时候,方将厅中世人打发走。
于氏几个哀哀凄凄,奔了老夫人处来。
不问娘能够,偷偷问问兄长总无碍吧。谁知六郎一听,神采一变,厉声斥责二人那里听来的混账话,更命她们今后将这两个字抹掉,再不准提。
进之要纳小妇,于氏为何找容娘?
家中几位妇人骇怪不已。须知常日进之最喜周氏,于氏房中虽也去,不过歇得一晚,再无持续两晚的。
于氏听到记账对数,心中便砰砰直跳,不知本日这个账如何哄得容娘不计不对?她夙来诚恳,不然也不会家中那点子钱都被进之花光,被小妇策画掉。正在挣扎间,忽地听到容娘唤她。
六郎面露难堪,只好眼神表示容娘去哄。容娘倒是不紧不慢,口里还要刺他两句:“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又说甚诲人不倦,又说甚敏而不学,不耻下问……,怎生本日我们问了,反遭六哥怒斥?”
进之这一去,几日未曾归家。
七郎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此时实是没法再忍,直笑得玉山倾倒,俊颜扭曲。末端哈腰安抚玉娘道:“玉娘没错,粉头就是鹦鹉,哪日七哥见了必给你买一只返来,如何?”
府中一世人等,各做各的事,并未理睬她那不幸的三儿。
几个婢女掩嘴而笑。
第三日早晨,进之再振雄风,与于氏被窝里头滚了三回方罢休。于氏娇喘连连,进之也如老牛拉车,筋疲力尽。只用胳膊将于氏捞在怀里,手脚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