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九章 伤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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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礼从账册中抬开端来,非常不解:“大哥,既是薄田,出产必不丰,兼门路不畅,有甚物质也难运出来,买来何为?”

守中闻言微微一笑,六郎感觉那笑竟似含了些丝苦意。

守礼只细细咀嚼,并不说话。玉娘倒是吃得很欢,抽了空对徐夫人道:“阿姐做的比宋大娘做的要好吃。”

“路上都是尸身,…很多白叟小孩…,他们…他们……。”容娘抽泣得几近噎住,世人推测接下来必然非常残暴,小环再去抱容娘,容娘推开了,她本日仿佛要将往昔的悲惨一一倾倒出来。

容娘欲回身拜别,守中却不紧不慢的道:“且住。”

守中屈指弹了弹几案,道:“每石三贯?粮价如此之贵,必有跌落之日。”

守中瞅了瞅他,点头道:“你能想得这很多,甚好。”

容娘猛地攀住小环,一口紧紧咬住小环的肩膀,小小的头颅还不住颤栗,两眼圆睁,仿佛唯有如许才好过些。小环痛的嘶叫了一声,也不敢行动,只忍痛用手去安抚容娘的背。

容娘正端了最后一碗递与玉娘,浅笑道:“昨日婆婆许有些微受寒,今儿夙起,感觉有些头疼,便没有送绿豆汤,另做了紫苏汤送去。”

路旁村庄更是让小娘子们猎奇不已。有那繁华的,住的屋子也跟城里差不离儿,青瓦砖房;有那贫苦的,只得低矮茅房。总角小子们挽了裤管在溪水中玩耍捞鱼,稍远处,用木簪绾了一头青丝的小娘子在浣洗衣裙。也有那粗鄙婆子拿了手臂粗的棒子追着男人喊打……

刹时容娘只觉心中的欢乐就似那黄瓜苗,目睹得它上升扭转,蓬兴旺勃的铺满了全部心间。

守礼僵立在一旁,只觉心中难受非常,模糊怪责大哥,为何挑起容娘的愁肠?

邱庄头答道:“郎君仁慈。夫人也常常问起耕户,我们庄子上的耕户倒是好度日的,前头刘大户庄子,足足有千来亩地,收的也是五成租。然若租用牛具,还要加租一成。遇着那贪婪的,大斗收粮1,足足又收掉半成。加上朝廷赋税,赶上旱涝减收,直逼得那耕户卖儿卖女,苦不堪言,活活饿死的都有。自郎君府上接办庄子,耕户日子安宁,足多了二三十户。”

守中手虚虚一托,请了庄头起来,道:“本该如此。叫你另买良田之事如何?”

徐夫人正与守中守礼说话,却见容娘出去,手里托了红漆描金海棠花的托盘,上面放了几碗绿豆汤。

守礼偏了头,不忍再看,要小环送容娘回房。小环半拖半抱,方才将容娘拉了归去。

徐夫人甚是对劲。舀了那绿豆汤来喝时,只觉非常甜美,口舌生津。遂问守中守礼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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