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边上的小环瞧着担忧,忙拉了拉她。容娘悄悄的摆了摆手,回过身来。她两眼亮闪闪的,嘴唇微弯,竟然非常镇静。
然高大郎心中另有顾忌未说,右仆射心机深沉,只恐此次欲借了机遇扳倒左仆射,徐家大郎,怕是成了垫脚啊!若杀鸡儆猴,私行出兵之罪,倒是不敷以放逐家眷,怕是……!
然摆布无人可靠,那也就罢了,竟然另有人如此拿捏不清。容娘心中竟然笑了一笑,婉娘的话语便似夏季里的一阵风,刮的脸上生疼。但是,也不过如此罢了。容娘垂了眼睛,与婉娘错身而过。
容娘心中垂垂腐败,不由大惊。须知徐府在朝中最为可靠的便是邓仆射,如果……。容娘忙问道:“右仆射有何动静?”
高超达正与他丈人说些与徐府相做事件。容娘从外出去,竟是一身褐色粗麻衣裳,头上青丝草草挽了,非常素净。高超达不由惊奇,他早已传闻容娘日日扮做卖菜小娘子,捎些府中急需物事出来,不想亲眼看到,竟是心伤不已。
六郎,你的情义,倒是无需问天呵!
贰心中喟叹,安抚道:“容娘,事犹不决,另有转圜余地,渐渐等着吧!”
高超达点了点头,不由对容娘另眼相看。如许一个娇小的娘子,竟然有此胆色,乔装入府;又有此心计和魄力,面对窘境,竟有直面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