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见守中问起,守礼忙答道:“传授说我诗赋尚可,经义见长,子、史、时务策论虽不非常精通,若了局还是能够试一试的。”
“停止!”
到初五这一日时,徐府大门上挂了艾草扎的张天师,门口摆放一只大藤篮,内里放有艾草、蒲叶、葵花,上挂五色纸钱,排满了各色生果、粽子。各天井门窗插上艾条。容娘头上戴了一个绢制蟾蜍,给玉娘戴了个蜘蛛的,两人相互讽刺戏耍,那绢蛇、蜈蚣和蜥蜴之类却威胁七斤藏了在守礼守平铺盖里,单等早晨睡觉时恐吓他们。世人带了雄黄朱砂香包,正聚在老夫人处筹办用午餐过节。
徐夫人摇点头,替容娘抿了抿乱发,拉她站到身后。
周老夫人气得直顿脚,正欲辩论之际,却听到守中说道:“姨婆,淮南之事,是他自找,亦是姨婆昔日娇纵过分而至。不如便叫他随我去军中历练,今后也好为周家灿烂门楣。过得两日,我便叫人去接他,姨婆只在家中筹办行李便可”
守平却面露愧色,不敢答复。
本来周老夫人不平,只说那桃娘子不是个好货,勾搭了自家孙儿,反害得自家孙儿享福。她心中愤怒,便叫了小厮去蹲守,只欲寻了机遇逮着那妇人与别人勾搭的淫行。不料此事未成,倒被那小厮摸着了慎儿。
夫人忙道:“朴重端五,昨日就回娘家拜节去了。你长年在外,她是个孝敬孩子,除了节下或父母祖辈寿辰,从不提回娘家看看,一心奉侍你祖母与我,关爱弟妹。我便让她干脆在娘家住一晚。虽昨日二郎已替你拜节,你本日便去接了她归家,趁便问候亲家。”
守中见老婆不在,问道:“如何月娘不在?”
徐夫人皱了皱眉,待要说些和缓的话,却被周老夫人一句话堵住:“真娘,常日我待你不薄,如何来害我这个孤寡老婆子?当日你嫁进徐家……”
守中这一番话说得天然不过,周老夫人听的神采红白不定,待听到要她的独孙去军中,不由连连摆手:“我周家就这么条独根哩!大郎你莫胡说,也莫来接,我断断不准的。”
午后,大守中自去给岳父拜节接娘子,小娘子们非常松了口气。容娘更是倒在床上,大睡一觉。谁料午觉正睡得苦涩间,却被小环吃紧喊起,说是老夫人唤她。
周老夫人一听大怒,竟颤颤巍巍指了容娘道:“若不是为的容娘,我家淮南怎会……?”话倒是有些说不下去,只得仍拿了容娘说事,“你这个无人教养的贱人,你勾搭七郎,做的功德!”
夫人见了,不觉好笑。拉过容娘,将两位小娘子推向前道:“来,见过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