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平点点头,道:“你说的与明远兄的一样哩!真是怪,明显我与你才是兄妹么?”转而道:“容娘你再说说,除铺路以外,另有甚主张?”
守平听到“游刃不足”,便称此词用得极其贴切,转头便转给高超远。高超远眸子亮了亮,谦逊道不敢。
葛崖儿重回到堂中与他浑家跪在一处。听到堂外很多暗笑声,那些闲汉婆子们直笑话葛崖儿两个出尽洋相。
守平泄气:“又要出去!”
“高兄又施的好计,实在让那张家哑口无言。你未看到张炳才的神采,哈哈,真是风趣!”
葛崖儿吃了一惊,猛地昂首,眼神闪动,口唇颤抖着道:“确是…确是…受了徐府所迫。”
葛崖儿闻声要传浑家,反倒松了口气,不迭点头。
罗知县将惊木一拍,世人闭了嘴。
葛崖儿抖啊抖,佝偻着身子,半天未发一语。
罗知县大怒:“一忽说是,一忽说非。公堂之上,岂容你戏耍。来人,把这个刁民拉下去,重打二十棍。”
容娘也非常感兴趣:“他是如何施计的?”
“你妇人可知?”知县大人问道。
容娘抿嘴,眼中笑意较着:“如果如此,还请七哥到时另想主张,带我出去看一看,方能决计。”
“明远兄筹算做个打算,酒库买扑以后如何行事。”
“他意欲如何?”
卢管事与明远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大人,他即说徐府欺负压迫,他妇人必然晓得。小的恳请大人传召葛崖儿妇人。”
容娘抿嘴一笑,道:“难怪高大哥放心让高九郎单独对付,他是游刃不足哩!”
容娘停了一停,方道:“如果新酒库建成,其他店铺未兴,城北未免孤单。去酒库之人想必都是瞧着那份热烈去的,冷冷僻清必聚不了人气。”
罗知县再次抚了抚额头,心中直感喟,上面又有很多眼睛盯着,没法只得喝道:“无知刁民,如果受迫,如何两人说法各别?”
容娘甚奇:“商讨些甚?”
“高大哥与县衙走得近,也可说动县衙,将最北边那几块无主之地收回,或建慈幼局,或建书院,或建武书院都可。只要花点钱,给那些住户安排个处所另住就行。如此,也可吸引来往过客。想必罗知县也乐意,毕竟是给他添政绩之举。”
话说轮到葛崖儿上场作证,他抖索着跪了,嗑了头。
“徐府如何勒迫于你,细细道来,不得坦白。”知县毕竟做惯此事,话语一出,尽显严肃。
守平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守平非常愤恚:“你才刚说的打算都甚好,现在自家的事反倒没主张了?我本就于此没甚兴趣,你莫诓我,快快与我道来。”
“你可曾受徐府逼迫,低价卖房?”
守平非常镇静,眉飞色舞对容娘道:
葛崖儿吓得连连膜拜告饶,他婆娘哭号着要求,说张家逼迫,不敢不从,求知县大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