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兄筹算做个打算,酒库买扑以后如何行事。”
话是更加刺耳,葛崖儿的棍棒也毕竟没有免,二十棍下去,他那么个破身子,直打得他那口气有进无出。
罗知县进步了声音,再次发话:“到底有无,速速返来?”
容娘也非常感兴趣:“他是如何施计的?”
葛崖儿吃了一惊,猛地昂首,眼神闪动,口唇颤抖着道:“确是…确是…受了徐府所迫。”
“大胆!本知县岂是你能乱来,先前明显说你妇人晓得,现在又如何否定?”
罗知县再次抚了抚额头,心中直感喟,上面又有很多眼睛盯着,没法只得喝道:“无知刁民,如果受迫,如何两人说法各别?”
罗知县将惊木一拍,世人闭了嘴。
张炳才甚是不耐烦,竟然提脚欲踢。站在知县侧面的李师爷瞧见,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刘管事闻声,忙将他拉了返来。
葛崖儿吓得连连膜拜告饶,他婆娘哭号着要求,说张家逼迫,不敢不从,求知县大人开恩。
容娘抿嘴一笑,道:“难怪高大哥放心让高九郎单独对付,他是游刃不足哩!”
“他意欲如何?”
……
“那是当然。”守平当即承诺。
容娘抿嘴,眼中笑意较着:“如果如此,还请七哥到时另想主张,带我出去看一看,方能决计。”
容娘停了一停,方道:“如果新酒库建成,其他店铺未兴,城北未免孤单。去酒库之人想必都是瞧着那份热烈去的,冷冷僻清必聚不了人气。”
守平将笑容收起,专注地看着容娘。
那葛崖儿又是怕张家威胁抨击,又是担着扯谎负义的重压,转念又想到张家许的那十贯钱……,说话便断断续续,媒介不搭后语。
葛崖儿伉俪镇静对望,不知对方说的哪句话没套上。此时又断没有对供词的机遇,葛崖儿心跳愈快,惶惑道:“小的浑家并不知情……”
葛崖儿抖啊抖,佝偻着身子,半天未发一语。
罗知县非常头疼,心知本日便是想照顾张家也是不能了,硬着头皮又问了最后一个证人。那证人许是被葛崖儿的惨叫吓着了,惨白着脸,答说并未受胁。
“呵呵,该死他吃这棒子!前头李漆匠还说他家里里外外的漆活,做了个多月,人为硬是扣了一贯钱还多哩!”
容娘听了,调皮一笑。“这就要奉求七哥了。”
……
“将山头买下何为?”守平从震惊中醒过来。
守平张大了眼睛,非常吃惊。容娘好笑:“七哥这是何神采?莫非容娘说得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