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平催促道:“莫吊为兄胃口,快快说来。”
罗知县将惊木一拍,世人闭了嘴。
容娘也非常感兴趣:“他是如何施计的?”
葛崖儿抖啊抖,佝偻着身子,半天未发一语。
话是更加刺耳,葛崖儿的棍棒也毕竟没有免,二十棍下去,他那么个破身子,直打得他那口气有进无出。
“明远兄筹算做个打算,酒库买扑以后如何行事。”
容娘甚奇:“商讨些甚?”
这回张家颜面尽失,几近全城之人皆晓他张家买人做假,又最是吝啬,承诺之财帛多数靠不住。连他家那三个铺子买卖都少了很多,更遑论城北的买卖,竟然无人情愿卖与他家。
守平张大了眼睛,非常吃惊。容娘好笑:“七哥这是何神采?莫非容娘说得吓着你了?”
他不知,外头堂中他浑家只会翻来覆去说受了勒迫,真要问何时何地有何证据,便东编西凑,无一丝层次不算,与她男人的说法又全然分歧。
守平非常愤恚:“你才刚说的打算都甚好,现在自家的事反倒没主张了?我本就于此没甚兴趣,你莫诓我,快快与我道来。”
葛崖儿乱了分寸,目睹得这慌圆不了,上头知县大人一脸威仪,中间邻舍满脸不耻,背面又有围观者的嗤笑,他实是挺不下去了:“大人……,大人,本人并未…并未受迫,实是刘管事……,刘管事说若我不作此证,便要我吃官司。…还许给我十…十贯钱……”
容娘停了一停,方道:“如果新酒库建成,其他店铺未兴,城北未免孤单。去酒库之人想必都是瞧着那份热烈去的,冷冷僻清必聚不了人气。”
徐府世人欢天喜地,徐夫人也开了笑容。
张炳才甚是不耐烦,竟然提脚欲踢。站在知县侧面的李师爷瞧见,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刘管事闻声,忙将他拉了返来。
守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成置信。
那张炳才回到家中,又是一番摔打,所毁之物纵使他娘老子赵氏扣克百来回也赚不会来,只得抱住张炳才“儿啊儿啊”的哭个不断。
高超远倒是不慌不忙,他日日勤恳运营,现在动手之地已是占了城北一半,纵张炳才抬价,他也是无动于衷,干脆将房屋的买卖停了。用心与县衙打交道,要办那酒库之事。
守平非常对劲,扬起脸道:“我可没有去耍子,与明远兄商讨了一下午呢!”
两人正说得热烈,忽地听到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炮仗声。
守平听到“游刃不足”,便称此词用得极其贴切,转头便转给高超远。高超远眸子亮了亮,谦逊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