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一百五十六章 伤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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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与春雨去拉,又怎能拉得开。

元娘几个见状不妙,忙叫那婆子说清楚。

一时清平大户,惶惑不成度日。

恰小环孩儿在窗前的榻上玩耍。此时却坐那那处,瞪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小环一瞥,吓得扑上去一把抱起,嘴里骂道:“哎呦,你这个猢狲哎,怎敢在郎君屋里撒欢!”

这日舒娘好些,懵懂认识到容娘的遭际,便在两位夫人那边为容娘说了好些话。恰元娘玉娘亦在,几人同为容娘讨情。两位夫人欣喜了一番,几个娘子同至容娘这边,妯娌姑嫂叙话。

临安的动静并未能给徐府带来些许喜意。老夫人领了世人,在徐家祖宗面前慎重告了,已表徐家后代,忠义秉承。

嗟,一百多年后。崖山海战,浮尸十万。全了忠义,亡了国。忠臣佞臣。天子百姓,皆灰飞烟灭。

高九郎无法,经二郎带路,往七郎坟前祭拜。

右仆射毕恭毕敬,将徐守中之过往一一道来。天然,与他家的姻亲干系,亦详细交代清楚。

便是淮南两路,金人亦被守军挡住,临时无碍。

凡是孩童所为,大人便非常奇怪,觉得稚气天真。

若依娘子来讲,诸位看官。圣恩公然浩大,最会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把戏了。本朝特别如此,火候尚掌控不当,兔子还没死呢,急巴巴的就杀狗了。厥后的岳大元帅冤死狱中,皆谓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是佞臣所为吗,不是吗,是吗?

朝堂上,捷报频传。

元娘正笑着说道:“你不晓得,吉哥儿玩皮。他阿爷逗他,竟将他阿爷的髯毛扯了一把,叫阿爷肉痛得甚么似的!”

再是小郡王福建路顺利平了盐场暴动,斩了几个私行征税的不良官吏,开释顺从良民,些许余匪,不敷挂齿。

张都督垂首,非常难堪。

官家轻叩龙案,点头道:“徐节度使一门,果忠良也!文武之道,皆有良臣。——前回替三郎挡了刀箭的徐守平,可与徐家有甚干系?”

容娘跪在卫大娘身侧,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冰的,凉的,拒人于千里以外。

宋婆子在外头瞥见,吓得连连喊道:“使不得哩,使不得哩,死人倒霉,还不将娘子拉开!”

东楼这些年虽未被委以重担,左征右讨,皆是安定小股匪乱。然事小,他倒收了性子,安抚追剿,严厉军纪,做得可圈可点。可惜……,可惜了啊!

官家抚了抚手,又是笑又是叹,道:“唉,三郎啊,三郎!”

容娘身子垂垂的软下来,垂垂的趴伏下去。小环与春雨不知何意,两人面面相觑,却见她竟然趴伏在卫大娘的怀里,蜷了身子,抱住卫大娘,喃喃道:“乳娘,你不要我了么?”

官家黯然,遂另兵部速递请功书,追封徐守平为内殿承制。徐守中忠心可表,转三官,升至武功郎。另有犒赏多少,均例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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