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统统人都悄悄吃了一惊,为夜青玄捏了把汗,夜舜的刻毒无情众所周知,除了对他最宠嬖的子衿公主以外,其他皇子他一贯都是下得去狠手。
世人当即俯身行:“皇上贤明!”
雪衣微微一怔,抬首定定看了夜舜两眼,接过杯盏对着夜舜点头称谢,“多谢皇上。”
夜舜看在眼中,低垂的双手不由紧紧握拳,踌躇了一下,他走到床头,端起杯盏递到她面前,“你刚醒来,先喝点水润润喉。”
正担忧之时,俄然只见珠帘又是一阵闲逛,拂尘提着药箱缓缓走出,对着夜舜行了一礼,低声道:“三蜜斯规复些认识,她想要见皇上一面。”
夜青玄倒也安然,毫不惶恐,俯下身去,淡淡道:“儿臣不听父皇警告,私行离府,坏了端方,甘心接管奖惩。”
甫一见到夜舜出来,夜子衿最早迎了上去,“父皇,她……”
这一点早已在他的预感当中,固然早些时候听闻容家老爷子容皓身材不适,未能赶上插手雪衣的婚礼,然现在司家和雪衣产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是托着病体,容皓也会赶到京中一见。
很久,他问道:“朕只问你这一遍,你想清楚了再答复朕,若你所言有半分子虚,朕都会让你追悔莫及。”
夜舜冷睇了他一眼,“甚么样的惩罚,你都无牢骚?”
雪衣轻呵一声,“如此,雪衣就多谢皇上的信赖。”
夜舜点头默许,“朕听闻这两日提审的时候,你始终只字不言,现在,朕要听你亲口说一句,是或不是。”
就在夜青玄为雪衣包扎伤口的时候,一名玄衣天策卫进了门来,瞥也不瞥世人一眼,径直走到夜舜身边,在他耳边私语道:“方才获得动静,容家老爷子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夜舜与他相视半晌,故作不紧不慢问道:“伤势如何?”
哽咽了一下,雪衣似是想起了司兰裳的死,微微红了双眼,她微微垂首,低声道:“她虽非我亲姑奶奶,然毕竟待我嫡亲,我只恨再也没机遇酬谢她的恩典,何故要伤她?”
夜青玄俯身,“儿臣在。”
夜舜握了握拳,沉声问道:“没有虚言?”
厅内世人全都愣了一愣,没想到夜舜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在为一个小女子担忧,下一刻便要治本身儿子的罪。
统统人都为此捏紧一把汗,莫说一个不懂医术之人,便是大夫,对于如此伤害的环境都没有实足的掌控,可贵夜青玄能稳住心境,在拂尘的一步步指导之下,将这统统一气呵成地完成。
雪衣深深吸了一口气,凄凄一笑,“皇上,即使我故意伤她,又为何要现在本身结婚当日,尚未及拜堂之前?”
恐这些死士会伤了无辜之人,夜青玄当即命秦钟舸领着玄王府侍卫,带着雪兰酒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