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微微一怔,抬首定定看了夜舜两眼,接过杯盏对着夜舜点头称谢,“多谢皇上。”
夜舜与他相视半晌,故作不紧不慢问道:“伤势如何?”
夜舜便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救民气切,不顾统统,既如此,朕便成全了你。”
夜舜神采微微一沉敛,朝着后赶来的容家兄弟那边瞥了一眼,而后点点头,挥手表示天策卫退下。
闻言,夜青玄当即行了一礼,“儿臣谢父皇隆恩。”
夜青玄倒也安然,毫不惶恐,俯下身去,淡淡道:“儿臣不听父皇警告,私行离府,坏了端方,甘心接管奖惩。”
彼时统统人都满心烦躁地侯在外厅,听着拂尘和夜青玄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是没有任何人收回涓滴多余的声音。
雪衣伤在后肩,在场大夫却皆是男人,一番考虑以后,夜青玄决然起家,由他在拂尘的指导下,替雪衣拔刀、止血、上药、包扎。
雪衣轻呵一声,“如此,雪衣就多谢皇上的信赖。”
厅内世人全都愣了一愣,没想到夜舜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在为一个小女子担忧,下一刻便要治本身儿子的罪。
闻言,统统人都悄悄吃了一惊,为夜青玄捏了把汗,夜舜的刻毒无情众所周知,除了对他最宠嬖的子衿公主以外,其他皇子他一贯都是下得去狠手。
夜舜握了握拳,沉声问道:“没有虚言?”
彼时夜青玄正守在床前,雪衣已经沉甜睡去,秦钟舸一脸寂然地看了看他,他便知环境有变。
“容?如何容?”夜舜淡淡瞥了夜子衿一眼,又看了看面无神采的夜青玄,再回身看了看还在悄悄闲逛的珠帘,一时候竟感觉有些恍然。
看着这张似曾了解的面庞,夜舜心中如同翻江倒海,面上却始终故作平静,冷声道:“可朕还是来见你了。”
容璟闻言,下认识地拧了拧眉,道:“好暴虐的伎俩。”
悄悄松了口气,夜舜面上看不出深浅,他朝着珠帘瞥了一眼,点头道:“没有生命伤害就好。”
“是儿臣一人自作主张,与旁人无关,父皇若要惩罚,儿臣绝无牢骚。”
闻言,雪衣不由挑起嘴角吃力一笑,继而轻咳两声,每咳一声便要狠狠皱一下眉,想来是扯动了伤口,疼得短长。
不过半个时候,秦钟舸便提着雪兰酒又原样返回。
秦钟舸想了想道:“并非是雪兰酒,那些死士身上没有兰香也没有酒味,只是统统人都被重击了头部,扭断了脖子。”
夜舜抬手打断她,表示她不消担忧,而后转向夜青玄道:“玄王。”
夜青玄垂首,“是。”
夜青玄微微昂首,“没有伤及关键,然失血太多,拂尘大师已经给雪衣服下他炼制的丹药,临时护住了心脉,至于规复,怕是还要好好歇息、调度一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