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婵只得一个劲的安抚父亲,许下“今后必然多加谨慎”的承诺,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安下心来,毕竟还是没有把生母黄氏抖了出去。如果父亲晓得是黄氏所为,只怕能抄上家伙把诚意伯府闹个天翻地覆。
“好,我们就悄悄的上去听听。”正有此意的妙婵立即就承诺了下来。
好不轻易把醉死的肖景昀扶进房里,又打了盆冷水擦了擦脸,又摸了摸脉搏,好歹只是喝了两杯,没甚么大碍,歇息一下就好了。再回到厅里,父亲已经在等着她了,挚爱的酒杯也丢在了一旁。
“我就怕那些后院阴私之事,平话的胡先生也说了那些高门府邸里可都是龙潭虎穴啊,比那些蛮子还要短长着呢。我就怕你有个闪失,爹就你一个闺女,你如果出了甚么事,叫你爹我如何活。”说到悲伤处,已是老泪纵横。
捶了捶还在发疼的额头,才发明这房间大抵就是媳妇的内室吧。细心打量,嗯,完整不晓得如何描述,一个字,简。可也太简朴了点。
“父亲,何必如此,现在鸳盟已订,婵儿也是肖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都是天意罢了。”
他有三个姐姐,两个mm,她们的内室要么都丽堂皇,要么清雅至极,但是再清雅的不过是在装潢上选些淡色罢了,其他的可一件都不会少。可这间房间里就只要一张床,一件衣柜,窗台边摆了个竹桌,其他的甚么都没有。实在不像一个大师闺秀的房间。莫非他老丈人就这么穷,给女儿添置几件家具的钱都没有。再细心一想,那丫头能拿出一万两买一堆花魁,应当不是缺钱的模样,难不成她真的把那些聘礼都带回镇国公府了。天呐,他老爹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聘礼啊,归去后必定要好好找找票据看看。
“我都传闻了,外边的人说是你主动凑上去的,老爹固然蠢点,可你的脾气爹也是晓得的,如何能够去做那样的事。定是那些人没事干胡编出来的。你给我说说,爹如果做不了主,侯爷那儿也能说上两句话。……”
“哈哈,婵儿,你这夫婿酒量可不咋的,才喝了两杯就醉倒了,一点也不过瘾。来来来,恰好我们父女两喝一杯。今儿个,你爹我是真欢畅。”
“爹,你也真是的,那些高粱酒后劲大,你也要少喝点,我先把他扶进房里,让他醒醒酒吧。等会再来陪你。”
父亲从未像现在如许严厉过,哪怕是在疆场上面对最悔恨的蛮族,妙婵晓得父亲是用心把肖景昀灌醉的,只怕那酒里还加了些别的东西吧。
吾之所求,不过是天下安宁,父亲安康,伉俪敦睦,再得嘉儿罢了。
“贤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外头日头大,从速到屋子里歇歇。”半子长得可真好,可不能被太阳晒了。翁婿相见,一个热忱号召,一个也鼓励支撑,外人看上去就是一片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