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明本身不在松香院里,细心一想才想起来今儿个已经回到了岳父家。好家伙,那高粱酒也不晓得是如何制成的,他还觉得是平常的酒,看也没看就倒了一杯,辣得他喉咙都痛了,惹得岳丈大人大笑,硬着头皮喝了两杯就醉了。心想今儿个真是失礼,只怕他老泰山对他有定见,忙赶着起家,才发明已近傍晚。竟然睡了大半天,真是该死。
才刚走出厨房没多远,就听到了李山响若洪钟的大笑声。得了,能笑就好,好歹妙婵就放心了,只要没打起来就好。肖景昀那弱鸡身材,只怕挨不了她爹一拳。也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事,父亲竟如此欢畅,也好,欢畅就好,常言道“笑一笑,十幼年”,父亲如果常常笑着也好,这不也是她李妙婵想要的吗!
妙婵只得一个劲的安抚父亲,许下“今后必然多加谨慎”的承诺,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安下心来,毕竟还是没有把生母黄氏抖了出去。如果父亲晓得是黄氏所为,只怕能抄上家伙把诚意伯府闹个天翻地覆。
他有三个姐姐,两个mm,她们的内室要么都丽堂皇,要么清雅至极,但是再清雅的不过是在装潢上选些淡色罢了,其他的可一件都不会少。可这间房间里就只要一张床,一件衣柜,窗台边摆了个竹桌,其他的甚么都没有。实在不像一个大师闺秀的房间。莫非他老丈人就这么穷,给女儿添置几件家具的钱都没有。再细心一想,那丫头能拿出一万两买一堆花魁,应当不是缺钱的模样,难不成她真的把那些聘礼都带回镇国公府了。天呐,他老爹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聘礼啊,归去后必定要好好找找票据看看。
“贤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外头日头大,从速到屋子里歇歇。”半子长得可真好,可不能被太阳晒了。翁婿相见,一个热忱号召,一个也鼓励支撑,外人看上去就是一片调和。
“爹爹,事已铸成,天子钦赐,镇国公世子都窜改不了的究竟,沈侯爷变动不了。你放心,肖家都是些讲理的人,女儿的本领你也是晓得的,不会有人能够欺负我的。你且放心。”
镇国公府派来接世子、世子夫人的下人午后就到了朝阳巷,听到世子喝醉了酒睡下了,早就急得半死。府里的端方不管是谁,都不答应在外过夜,世子今儿个要在李宅睡下一夜,就怕老太太饶不了他们。这下好了,世子总算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刚好能赶在宵禁前回府,一个个都放下心来。
灶上的红烧鱼正嗞嗞的想着,土鸡混着瘦肉在瓦罐里焖烂,炒上一把青菜,再加上了肉汤,三菜一汤,方才好。把菜端进客堂,一看,肖世子已是满脸通红,醉得不成人样。